赵明松瞥他一眼:“为何?”
季子琛躬身解释道:“这魔物弟子相识,虽是那人的同伙,做了恶,但不是主谋,且年纪尚小,但于弟子有救命之恩。还请师叔从轻发落。”
赵明松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道:“此等魔物,你也要庇护?”
季子琛灵机一转,道:“师叔,留下其实也无妨,若他那同伙前来搭救他,岂不是可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个鬼!他究竟在胡说什么,那张启旬定会回来救这小东西不假,但若是,不对,张启旬的相好作为全书战力第二阶层,要回来强人不是轻而易举?可是为何吴恒被抓,他也不现身?
赵明松皱眉片刻,示意季子琛跟上来,又朝詹清语道:“清语,你将这边料理了。”说完便走进了正堂旁的隔间。
詹清语躬身道:“是。”
清语?这么亲密的称呼?
季子琛一步一步往里面走,身后传来江轩的疑问,疑惑什么话只能季子琛一人知晓。不知为何,他回了个头,恰好对上萧明渝担心他的那双眸子。他不自觉笑了笑,做口型道:无事。
季子琛一进门识相将门一闭,赵明松见他回身站定,道:“你见过他了?”
前面一件件一桩桩,季子琛都知道赵明松的意思,这句话他却不懂了,问道:“谁?”
赵明松言简意赅:“这魔犬的同伙。”
张启旬?他不能见吗?莫不是这中间又有什么弯弯绕绕?虽然他中途弃书,有大半的剧情都记不清,但!也不至于前期出现的人物之间最基本的矛盾牵扯都不知道吧?
压下重重疑虑,季子琛顺势道:“子琛正要禀告师叔弟子们在山下的所见所闻。这其中就与这人有关。”好吧,其实他记不清张启旬是人是魔了。
每次同赵明松说话总感觉身负千斤铜铁,压得他心慌慌,尤其是这样下级向上级汇报的场景,季子琛更是紧张的冷汗倒流,一个字也不敢出错地将山下的经历干巴巴道出。
等他说完,赵明松道:“没了?”
什么叫“没了”?我这几天惊悚苦命的穿书生活,贞洁差点被一条狗毁了,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后脑勺还挂着一个大洞,你还希望我经历什么?
见季子琛瞪得圆溜溜的,赵明松走至他身前,抬手拢在他脑后伤处,道:“可还疼?”
话题转变过快,弄得季子琛讶然,结结巴巴道:“有……点。”
此话一出,赵明松泼冷水道:“疼点好,疼点长记性,你师尊托我好好照看你,你好端端却不听你师尊叮嘱,是不是下回连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也敢不打招呼就入了?”
这责备之言还听不出来,他季子琛上一世就枉为牛马,眼疾手快躬身道:“弟子知错,还请师叔在师尊那儿将此时说轻些,莫要让师尊替我平白担心。”
摸不准赵明松的默然,季子琛又道:“师叔,弟子想问,这张启旬可是与我派有什么过节?他得这天心诀可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需要提前防备?”
赵明松眉头微蹙,道:“不该问的别多问。”
啥叫不该问的,他好歹也是这件事的亲临者,这么快就把他踢出局啦?用完就扔,什么渣男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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