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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嘴角泛起一抹连自己都丝毫未察觉的笑意,蓦然想起昨晚上,傅秉渊将他囿于炕上,抵着他无处可逃,脑袋窝在他怀里,可着劲儿的让他唤自己一声夫君。

叶湑心里头别别扭扭的,如何也喊不出口,分明自个儿在外人面前,称呼傅秉渊为夫君都,都顺当极了,可偏偏就是在本人面前,他就哑了声音,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傅秉渊「久攻不下」,还佯装同他生气,想吓唬吓唬他,可谁能想到,这一抬脑袋,直直地就磕在了炕头前放衣服的柜子角上,人当即就懵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也不知道是给砸蒙了还是酒劲儿上头,呼噜就睡过去了。

叶湑担心他万一再给磕傻了,硬是把他眼眸扒拉开,逼着他从一数到了十,确认无恙后才放任他睡去。

今早起来,他没唤傅秉渊起来,晓得他这几日被老田头使唤着又是上山又是推车的,精神头累坏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这老田头都吃了自己的田螺酿肉了,总不能再难为傅秉渊了。

叶湑料想的一点没错,老田头都抽完两袋子烟了,才等到姗姗来迟,跑得满头大汗的傅秉渊,可他愣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拐棍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两下,便又把背篓扔给他,让他先去割一竹篓的猪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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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渊一走,叶湑就闲下来了。

借着屋里明敞敞的光,他盘腿坐在炕头上给傅秉渊赶制衣服,这干活穿的衣服不须得多精巧,单单就图个结实,他特意将针脚都缝得密密实实的,但担心衣服太过朴素,傅秉渊恐看不上眼,他又绣了些花样上去,等收尾的功夫,大半上午都过去了。

他将针线篓子往炕头的柜子里一收,挑着穿上李二花给他做的新衣裳,就要出门。

今个儿天气尚好,他盘算着想回趟娘家,自打他跟傅秉渊跑商回来,就只见过秀娘和叶荣一面,已是有日子没回去了,虽说这嫁出去的人便是旁个人家的,可叶荣病了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太爽利,他心里自是时时挂念着,但又不好意思同傅家爹娘说,还是李二花体恤他主动提的,让他得了空也回去看看,还叫他走时带上两只猪蹄髈,好给叶荣补补身子。

叶湑很是感激,他此次回去,除了看看叶荣,还想问问秀娘这蟹汁是如何做的,他统共也就见秀娘做过几次,尽管工序上有点麻烦,但味道是极好的,他同林哥儿摸回来的这些个蟹子一直被李二花养在盆里吐沙子,走之前,他还去瞧了两眼,想着再吐上个几日便差不多了,到时候正好可以拿来捣碎了做蟹汁,等着再给老田头送去一罐子,傅秉渊这几日一直跟着他吃吃喝喝的,也不好白占人家的便宜。

“娘!”临到家门口,叶湑脚步愈发轻松,侧眸瞥见秀娘一人在院子里浇地,他忙不迭推开院门,将手里挎着的竹篮子往院门口一放,迎上前去。

“哎呦,湑哥儿回来了。”秀娘昨个夜里还梦见叶湑,今又念叨了一早上,这会儿见着人了,脸上绽开了满满的笑意。

“娘,我来浇吧,您歇着去,婆母让我给您带了两只蹄髈来,说是炖了给爹补补身子,我放在门口了,您看看给收拾下吧。”叶湑接过秀娘手中的水瓢,朝着院门口努努嘴。

秀娘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望过去,两只白生生的肉蹄髈兜在竹篮里,一瞧斤数就不小,肉还这么厚实,忙说道,“湑哥儿,待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婆母,咱家新下了倭瓜,前日你爹摘的,娘放在地窖里了,寻思过两日包了南瓜包子给你们送些去,你这来的正好,等会儿走时,也带些回去。”叶湑提着这竹篮从傅家过来,村里人肯定都瞧见了,若不叫他带些东西回去,恐怕要被人背后说把婆家东西往娘家倒腾呢。

“行,娘种的倭瓜最是甜了,等我回去蒸了给公婆也尝尝鲜。”叶湑笑眯眯地应下,赶着把菜地浇完,同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