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渊客气道,“对了,那天之后,田丰他们没再寻你麻烦吧?”
“不曾。”厉元摇摇头,似是想起什么来,他压低嗓音,凑近傅秉渊身边道,“大哥,就你说的这个田丰,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碰到过几次,每每他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在替那位三爷做些什么事儿,那日,我见他实在奇怪得很,便壮着胆子跟着他拐进了一处小院,我离得远,只听着他同手底下的人说什么要小心行事,把嘴闭严实了,若是出了事儿,不可将三爷供出来,只管顶了罪去,三爷会照顾好他们的家里人”
傅秉渊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道,难不成他们这么早就开始做那事儿?他拦住厉元的肩膀,将他带至偏僻处,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才低声同他说,“你听到的这些事儿可有同旁个人说过。”
厉元猛烈摇头,“田丰既然这般说,那自是有什么大动作,我不敢同旁人说,怕牵连了小满,惹来祸端。”
“那就好那就好。”傅秉渊喃喃道,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像厉元这般身无长物,又无家世背景的人,最好离得远远的,千万别被牵扯进来,田丰他们现下干的事儿,那可是掉脑袋的。他放心不下,三遍五遍地嘱咐厉元,权当是听田丰那狗腿子放了屁,左耳进右耳出,万不可入了心,也别再去跟着田丰了。
厉元虽不解,但看傅秉渊神色,便知自己发现的事儿可能不是什么小事情,心中不禁后怕起来,脸上失了血色,连后背都冒起一层冷汗。
“大哥,我我这”
“把这事儿给忘了,好好考你的功名,小满还得指望着你,田丰他们常出没的那些地方,以后你就别去了,若是循着机会,离开这儿。老子虽然不识多少字,但也晓得,人得往高处走。”傅秉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厉元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缓了缓神,他本也是好奇之心盛起,如今知道了事情的要紧性,自然不敢再涉足,巴不得现在就离那帮人远远的,傅秉渊见他上道得很,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因着还得去码头寻任大,他不便多逗留,又嘱咐了厉元两句,就放他离开,自己加快脚步往码头去。
临近码头,只瞧着任小一人在甲板上忙活,一问才知,他爹任大帮着镇上的人抬货去了,傅秉渊靠坐在茶摊前,歇了歇脚,不远处包工指使着船夫们一袋一袋地往船上扛东西,瞧那袋子不知装的什么货物,塞得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船夫们抬得很是费劲,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包工在后面不停地催促着,叫他们动作麻利些,别给误了船。
傅秉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等任大回来,乍然眼前灵光一现,他仔细一琢磨,这三爷费心思要倒腾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走的船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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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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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
心里一冒出这个想法, 傅秉渊忽而觉得脑袋里清明了许多,细细想来,大抵当年三爷能找上自己, 就是看中他常年跑商在外,在漕帮那里多少能说上两句话,还能帮他搭桥牵线, 故而画着赚钱的大饼骗他入火坑,他也是傻,偏偏就信了他的邪, 最终引火烧身, 害人害己,自个儿还落了个破家断腿的下场,这帮匪徒却继续逍遥法外,过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一想起来,他这牙根恨得直痒痒!
“哎呦,秉渊, 咱可是有日子不见了。”从镇上过来的任大打断了傅秉渊的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