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琬,见母亲端坐,神情严肃中透着复杂,心间更是忐忑不安。
先前不遵从母亲的安排,已经是张琬最大的勇气,现下回过神,真的有点害怕。
而先前进去的一人,此时亦留在角落静候,别的张琬看不太出,只得拘谨就坐,恭敬唤:“不知母亲何事?”
张亲王目光看向最是乖巧顺从的小女,迟疑道:“既然事已至此,母亲亦无话可说,明日要随大辕亲王迎战,你替母亲处理事务,凡事要谨慎上心,若是不懂可询问亲信官员,又或者圣女。”
原本下意识想颔首点头的张琬,蓦然察觉不对劲,动作僵停,澄澈圆眸满是震惊,出声:“母亲不责怪圣女了么?”
语落,张亲王轻叹,神情变化,语重心长道:“你该早些把圣女有孕一事告知母亲才是,方才险些就一尸两命。”
这话仿佛一道晴空霹雳般响彻张琬脑海,同样的骗术,坏女人竟然能用两回!
而且母亲竟然好像又信了?!
张琬心虚的点头,完全不敢多说半个字,生怕会被母亲察觉破绽。
这么重要的骗局,坏女人方才都没有给自己一点提示。
难道坏女人这么相信自己的嘛!
母亲随后的叮嘱,张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袋里都是愧疚与庆幸交织,十分复杂。
愧疚,自然是因为欺骗母亲违背忠孝礼法,毕竟张琬从来没有想过对母亲撒谎,更别提是如此重要的事。
庆幸,那当然是母亲不杀坏女人,总算是相安无事的逃过一劫了。
许久,张琬随从母亲出内室,坏女人仍旧在外堂,玉白面颊神情冷淡,一点也不像有孕之人。
可偏偏母亲真相信坏女人的谎话,张琬心间佩服的五体投地!
待母亲因忙碌军务而离开,张琬同坏女人去后院厢房,视线频频看向她,试图寻求回应。
可坏女人没有半分搭理自己的迹象,张琬碍于周围随从,更不好直白出声问询。
这般两人一言不发的回到厢房,张琬眼瞅着随从离开,才迈步上前,小声问:“你是怎么骗过母亲的呀?”
语落,坏女人美目淡淡扫了一眼,其间情绪颇为复杂,薄唇微抿,似是堵住一口郁气,冷冷道:“你母亲难道就没告诉你?”
张琬被坏女人说的耳朵都有些打颤,颔首应:“我自然听母亲说过,但是你拿身孕作假就不怕被戳破吗?”
如果被母亲发现有假,恐怕坏女人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语落,坏女人脸色更冷,抬手一指,声音分外冷冽道:“你、你给我出去!”
这声真是把张琬魂都给吓出来,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出声提醒:“你别生气呀,孕妇都不会这么动怒,总之现在我会配合你欺瞒母亲。”
说罢,张琬就被赶出厢房,更是不明白坏女人的心思。
自己都已经为她欺骗母亲,何必还要置气呢。
如此过去两日,坏女人仍旧不太好相处,每每都懒得搭理张琬,一副气坏了的模样。
可母亲安排的汤药补品,都是要按时送给坏女人服用养胎,稍有差池必定会暴露。
张琬只能苦口婆心的小声劝道:“这是养胎补品,你多少喝些吧。”
坏女人横卧在矮榻看书,周身满是生人勿近的疏离,美目低垂,暗影锋利,嫣红薄唇却吐露凉人话语,出声:“既是假孕而已,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要是一点都不喝,母亲肯定会怀疑啊。”
“那干脆就由你替我喝光。”
张琬沉默,圆眸满是错愕的看着颐指气使的坏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听劝,只得叹应:“好吧。”
一碗又一碗下肚,不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