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眼前人,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反驳是不可能反驳,她一贯都是杀伐果断性子,而且她也对自己从来不曾隐瞒。
过去,她就曾直言不讳说过要自己殉葬,现在此举竟然挺合情合理?!
张琬沉默的看了半晌,并没有挣脱她的手,面露认真的应:“嗯,我会一命赔一命,绝对不会白白害了阿贞姐姐。”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才不会选择承担生育危险,所以真要是难产,张琬自是难逃其咎的罪人。
闻声,秦婵弯眉轻笑,清冷面颊显露明显愉悦,清润嗓音缓和道:“你倒是接受的快,方才有看过我们的孩子吗?”
闻声,张琬有些心虚,摇头应:“我急着来看阿贞姐姐,所以没注意。”
秦婵一副无奈的模样,自顾道:“我方才看过了。”
“孩子长的像阿贞姐姐吗?”张琬眼露好奇的问。
“既不像我也不像你,长的有些不忍直视。”秦婵应的直白,美目有些不可思议,毫不掩饰心间的失落与不满。
这般意外受挫的模样让张琬没忍住的笑出声,又怕她误会,连忙止住笑,正经出声:“怎么会呢,阿贞姐姐的孩子肯定会很好看。”
她的眼光向来很高,张琬以前也是见识过,所以还是打算亲眼瞧瞧。
可当张琬看到乳娘抱着一团软绵的婴儿时,突然陷入沉默。
这个眉毛鼻子眼睛都挤成一团,满面肉皱巴巴,确实有些一言难尽。
“现在你还觉得孩子好看?”秦婵幽幽的出声。
“没事,我听老嬷嬷说孩子养养才会变得好看。”张琬收拾情绪安抚的哄道。
现在自己若是说丑,坏女人可能真会把孩子给扔了!
不过因着坏女人要养胎,封后仪式大抵只能推迟到元日年节。
可宫廷里凭空多一个婴儿,消息总归是瞒不了多久。
当然更因为张琬根本没有想过隐瞒,闲暇之余殷勤的肩负照看责任,有空就会去观察襁褓中的小长乐,并且及时汇报长相变化。
没办法,那位美丽的太虚大祭司似乎遭受沉重打击,只让几个乳娘照养孩子,并不愿意再多看小长乐,张琬实在不放心,因此特意又请来老嬷嬷照顾。
待冬风飞雪,白茫茫的一片覆盖古老宫殿是,宫廊悬挂的年节祭灯亦沾染积雪,檐铃微微摇晃,其间祭铃声不停,悠远清灵。
而此时因地下火道而温暖如春的殿内深处,啼哭声不停,张琬忙的手忙脚乱。
巫长史见受冷落的太虚大祭司面色不善,连忙出声:“陛下不如让嬷嬷和乳娘照看皇女,您先同大祭司用膳吧?”
张琬哄了好一会也没用,才得交给旁人,眼见小长乐被抱着离开,殿内落得寂静,方才迈步回到坐席,解释的出声:“这几日我都抱的好好,才想让阿贞姐姐也抱抱小长乐的。”
谁想从进入殿内,小长乐就哭的不行,真是奇怪。
秦婵懒散的抬眸看了过去,漆目直直打量张琬,意味深长的出声:“你不觉太吵么?”
张琬迟钝的发觉对方不太高兴,想起她向来喜静,求生欲极强的应:“好像是有点吧,不过小孩都是这样哭哭闹闹,长大就懂事了。”
说话间,张琬主动盛补汤递近面前,试图安抚。
“你倒是对养孩子有经验的很,不过难道如今朝事这么清闲?”秦婵接过碗盏,不太满意的放下问。
“没有,我就是忙里偷闲看看小长乐,她如今有长的好看一点点。”张琬粗心的弯眉一笑,没有觉察危险,转而问,“对了,元日年节将至,封后仪式亦将举行,阿贞姐姐有什么想要安置的吗?”
这说是封后仪式,其实也是两人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