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旁斟茶递近,眼眸有些失落。
这消息是母亲告诉自己的,按理还没有下达诏令呀。
莫非坏女人不仅有读心术,更有顺风耳不成?!
张琬脑袋里越想越离谱,目光看向坏女人玉白娟秀的耳廓,没差别啊。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就能知道,更何况宫廷之内人多口杂,想不透出半点风声,可不容易。”语毕,坏女人素手接过茶盏,低垂修长玉颈浅饮,清冷面颊并不见多少喜色。
这让张琬心里先前的欢喜,悄然间化为腾升的冷雾,有点凉凉。
张琬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万种可能,眼眸满是忐忑,却又忍不住的问:“难道阿贞姐姐后悔了吗?”
语出,坏女人微停顿动作,美目轻抬,眸间显露不解的问:“我后悔什么?”
“自然是封后的事,阿贞姐姐看起来并不情愿的样子。”张琬满面委屈的应,圆眸扑闪,隐隐有些湿润。
可坏女人却忽地弯眉,莞尔一笑,玉身微颤,仿佛听闻什么极大的乐事,幽深美目难得凝聚明显到无法忽视的笑意,似初雪晴日。
虽然夹杂坏女人独有的泠然,并不是那么热切,却也十分少见的明媚灿烂。
张琬被笑的有些茫然,连带心机情绪亦稍稍收敛,冷静的意识自己的失态,面热偏过头,闷闷出声:“算了,用膳吧。”
如果坏女人真说后悔了,张琬真的会哭!
于是张琬便欲抬手给坏女人盛汤布菜,不愿多想,可一双纤长柔荑却握住自己手背,而后轻落在她孕育生命的地方。
许是衣物遮掩,掌心触碰处,远比视线看起来,更要隆起的明显。
张琬一时手都不敢施力,圆眸睁大,疑惑且担忧的看向坏女人问:“阿贞姐姐这是做什么?”
坏女人眸间笑意并未减弱,玉白面颊神态却已恢复如常,薄唇轻启道:“我若是有一丝的后悔,这个孩子就不会临世,她是因为你才会出现,所以现在你还要怀疑我吗?”
这话说的清浅平静,却如同巨石一般猛地砸向张琬,令人心颤不已。
张琬觉得震撼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唔。”张琬语言错乱的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红着脸,重重的连连点头!
语落,坏女人另一只手捧住张琬的脸制止犯傻动作,指腹停留在眼角,细细擦拭,淡笑道:“你如今这么大的岁数还要哭,如果孩子像你,往后就真是棘手了。”
闻声,张琬心间顿时止住无尽的感动,圆眸满是别扭的应:“我没哭。”
说罢,张琬想要避开注视目光。
可坏女人的目光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躲避,张琬只得任由她无声观望取笑,视线低垂落在她的腹部,认真道:“我觉得她还是更像阿贞姐姐的好。”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算不得出众,但是如果像阿贞姐姐,读书肯定会很厉害,而且以后长的肯定也会很好看。”
语落,坏女人指腹捏了下张琬耳垂,拉近些许距离,美目凝视却不语。
这让张琬有些茫然不解,圆眸眨巴,不解的唤:“怎么了?”
“我倒觉得琬儿姿色尚可,尤其这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最是好看,所以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坏女人言语认真,而后探唇轻落在张琬眼角,温凉的气息随之轻盈落在面颊,像羽毛一样,连心口都发痒发胀,酸涩泛疼,却又一点都不让人害怕。
很快,张琬觉得自己有些烫的出齐,从面颊到耳朵,没有一处不是如此。
整个人呆愣的不敢动作,直至坏女人抽身拉开距离,张琬才仿佛得到魂灵释放,恢复停滞的呼吸,抬手捧着自己脸,支支吾吾的羞耻出声:“我哪有阿贞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