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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充斥堂内,一时无法言语。

张琬亦被突然的爆竹声吓得一愣,心里觉得齐锌有些古怪。

待这一阵闹哄动静过去时,张琬想要出声问询,齐锌却已经离开席桌。

偌大的堂内,宴席交错,宾客众多,张琬不好去唤,只得没有多想。

张琬大早间吃的肉羹,此时已经消耗殆尽,便执筷尝了些身旁太阴祭徒检查的食物。

根据越炘提及越氏一族祖籍东南,食物味道跟国都口味不同,而且多食鱼虾蟹类。

可想而知要把这些食材运进国都,兴许要比这场婚宴还要耗费财力人力呢。

张琬品尝才发现食物都带着干爽清新香味,大抵掺杂独特香叶。

不知为何,张琬想到坏女人,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正当张琬心思分神时,堂内忽地落入寂静,众人亦停下交头接耳动作。

张琬原本还沉浸在鱼肉无刺无腥的美味,亦随之停筷,探目观望。

从外进入堂内的坏女人和太阳圣女,她们身旁跟随赤白衣袍的祭徒祭卫,其间捧着悬挂小祭铃的法器,想来屋外还有祭祀幡旗招展,阵仗简直夸张。

张琬第一次参加婚宴,并不知具体规矩,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圣女落座高处。

而后则是越王和越王妃,至于其它越氏贵族则准备婚宴进程,气氛骤然变得肃穆森严,不复先前酒席热闹。

让张琬想起祭庙修习时的教导,王朝祭祀负责婚丧嫁娶,又可以说是人的生老病死,一切都归祭祀。

所以坏女人出席婚宴,大抵是有祭祀卜卦的仪式任务。

张琬莫名有些心虚,好像只有自己是真来祝贺吃席呢。

清脆空灵祭铃声响起时,越炘少见的神色正经,探手轻握住金器系带一端,目光看了眼身旁吴沂,随即踏步走了过去。

张琬看着越炘她们进入屏风之内,火光跃动时,开始灼甲卜卦。

两队巫史祭词诵唱声之中夹杂森严飘渺祭乐,沙沙作响,让张琬脑袋有些不适。

这有点像上回在太阴圣殿的感觉呢。

张琬看着天旋地转的宴会堂内,掌心轻扶住案桌,想尽可能不要影响婚宴。

越炘是第一个邀请张琬参加婚宴的朋友,这种时候出现变化,恐怕就该闹出不吉利的名声。

许久,张琬缓过神来时,卦象之词被解析诵读告知众宾客,越王和越王妃已经在喝越炘她们的喜酒。

张琬恍惚的回神,只觉耳旁充斥残留的鸣叫,方才那一瞬还真是漫长啊。

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祭乐感到难受呢?

不多时,越炘向宾客一一敬酒,方才踏步走来,嬉笑的唤:“怎么样,你还吃的惯吗?”

“嗯,挺好吃的。”张琬不欲声张的打起精神,视线落在越炘面上,她看起来并没有前些时日的焦急忐忑,反倒挺开心的样子。

“我跟你讲这种海鱼要蘸特质蘸料,你尝尝。”越炘一副热情模样的招待。

张琬配合的尝了口,顿时被辛辣上头的气味呛得两眼弥漫泪花,咳嗽不止:“好辣!”

越炘也没想到书呆子这么大反应,忍俊不禁的连忙给她递茶出声:“喝水,多喝水,就没事!”

待茶水缓和些许刺激,张琬仍旧觉得喉间不适,却也不好直说,哑着声出声:“好多了。”

见状,越炘松懈道:“幸好,这桌给你准备膳食,太阴圣女可是早早就命人检查食材厨子,如果出差错,真是大麻烦。”

张琬意外越炘的话,视线看向那处屏风,隐隐可窥见坏女人静坐身影,没想到她会安排的如此仔细。

只是坏女人连婚宴主人家的厨子都调查,未免有些太强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