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间的相处是爱护之情,哪有母亲会因为女儿不顺而会想要杀、杀死的啊。”张琬话语说的最后都觉太过触目惊心。
“爱?”秦婵幽深墨眸浮现少见的不惑,细长眼睫轻眨,玉白面颊浮光掠影,冷艳动人,神情淡然,“母亲只教我服从与处罚,其它一切影响心绪的存在都会被除去。”
这个字,秦婵是第一次听见,颇有几分新奇探究。
而张琬听的哑口无言,暗想坏女人能成为如今古怪性情,她母亲太阴祭司真是功不可没!
正当张琬决定不再对一尊玉像探讨人情冷暖时。
秦婵饶有兴致,便又出声:“你知晓爱是何物么?”
张琬被问的一时语塞,脑袋思量,很是谨慎道:“爱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不过它跟喜欢一样也分很多种,母女亲人以及别的都有,至于更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活命,已是艰辛,自己哪有时间想这些东西啊。
闻声,秦婵蛾眉舒展,指腹轻缠绕着少女身侧垂落的细发,清润嗓音透着一股惬意,美目溢出淡笑出声:“原来你也有不清楚的么。”
张琬看着坏女人这般闲散愉悦姿态,好似高山雪枝轻颤,簌簌飘落,清幽美丽,有些恍惚的摸不着头脑,警惕的颔首道:“嗯。”
“那等我将来知晓再来教你,如何?”秦婵记得少女当初提及喜欢二字时,颇为熟悉了解,心间并不太乐意自己落入下风,因而现下感觉有扳回一城的机会,颇为在意。
“啊?!”张琬一时没绷住神情,禁不住惊诧出声。
这没有心的坏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爱的意思啊?
张琬不敢也不愿意深想,但是可以预料坏女人肯定理解的跟常人不一样!
“你似乎不太乐意?”
“没、没有!”
语落,坏女人幽深目光注视而来,好似透出森森冷冽浓雾,让人不敢亦无法坦然直视,总觉稍不留神就会被夺取性命。
张琬紧张的眨巴眼眸,心虚的很,脑袋疯狂转悠,思索的解释道:“我是怕我脑袋笨学不好,到时平白惹你不高兴,岂不是坏了事?”
呼,这个理由真是太棒啦,张琬心里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机智!
可坏女人面色却并没有缓和多少,美目清兮,若有所思的打量,沉吟出声:“我有这么暴戾恣睢么?”
这话问的张琬感觉大事不妙,面上堆砌着乖巧笑容,违心道:“绝对没有!”
总感觉,但凡迟疑一瞬,自己就可能会触发坏女人的处罚。
“那你何必这么惊诧?”秦婵嗓音淡淡道,眉眼深处的不悦却悄然消融,明显是满意的神态,纤长指腹松开发丝,落在少女白净脸侧,轻点她光洁额前,“这里再笨,想来多教几遍,总是能教会的。”
诚然,秦婵享受着教导约束少女的趣味,尤其是她不知道*的事,这会让自己获得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额、大概是的吧。”张琬见坏女人竟然取笑自己,面热尴尬应声,圆眸无奈的看着她冷清姣美面容,暗想坏女人这么铁石心肠,她要是有一天能知道爱是何物,那自己兴许都可以成为祭庙第一剑客。
这么一想,张琬甚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呢!
“既然如此的话,你自己搬回屋院。”
“为什么啊?”
闻声,秦婵迎上少女未曾反应过来的眉眼,指腹轻捏住她绵软耳垂,仿佛把玩珍珠饰品,力道轻柔均匀,幽幽道:“既然有求于人,那就该言听计从,这个道理你都不会么?”
张琬顿时噤声,没敢多言,直直点头,以免惹得坏女人心生不悦,触发危险。
现在张琬无比清晰的明白,坏女人心里大概只有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