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43 / 63)

白日里邀齐颖来院,亦是秦婵为让少女体验自己的不悦。

可少女却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便随从祭徒离开,竟完全不曾在意。

简直比当初那只不听话私自跑出去的小兔,更要可恶百倍。

“难道完全不能说话了么?”秦婵收敛心神,微微探身,视线离得更近,却没有多少关切,更添淡漠。

“唔、嗯!”张琬心里存着气恼,只得重重点头回应,暗想坏女人她不可能不知天浆花的危害。

所以,坏女人现下绝对只是在故作好奇罢了。

语落,秦婵探手而近,指腹停留在少女唇间,挑起一抹鲜红花汁,姿态亲近,美目间却只有冰雪凝固般的嫌弃,清润嗓音透着冷雾般缓声道:“真是贪吃啊,病从口入,莫非没有听过吗?”

明明做出那么浪荡不忠的事,却生的一张纯净无辜的面容,真是让秦婵失望透顶。

当初那只小兔的雪白皮毛被制成母亲的护膝,而那些血肉则成为秦婵的膳食。

现在少女亦要承受不忠于饲主的代价,秦婵如是想着,眉眼深色更甚。

张琬错愕的看着坏女人一幅无辜旁观姿态,心想她难道忘记自己是听她的话,才吃的天浆花嘛?

可惜,张琬现下实在说话困难,只得闷声不响!

无声处,秦婵已然拉开距离,掌心握着绣帕擦拭指腹汁液,动作轻柔优雅,视线毫不在意的迎上少女怨念目光,停留在她那被故意抹化汁液的唇,惬意般出声:“其实安静点也挺好,至少不用听到不中听的话语。”

这模样真是像极一只偷腥背弃饲主的柔顺小猫儿。

语落,秦婵随意扔下绣帕,心间并没有多少怜惜。

反而,秦婵正思量着要不要取出少女那比珠石更熠熠生辉的眼眸用作收藏。

此时的张琬做不到坏女人这般镇定自若,虽然无法感知到舌头的存在,但是如蚂蚁噬咬般的发麻,却越来越明显,渐而刺疼。

张琬担心不已的抬手去摸,结果却疼得更厉害,连忙移开手,眼眸难掩恐慌,询问:“唔、我这是……中du了吗?”

话语说的艰难,甚至有些磕磕巴巴,实在是滑稽的很。

坏女人浅饮着茶水,并未给予任何反应,仿佛无关紧要的般冷淡姿态。

一时之间,只余坏女人素手间的白瓷茶盏碰撞声断续轻声,犹如冰块碰撞,清灵干脆,却让人并不好受。

张琬甚至都开始怀疑试药的真实性,目光望向坏女人那连烛火都透不尽的美目,其间只有浓郁到足以吞噬所有的黑雾,心间微沉。

不知为何,张琬觉得坏女人今夜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因为张琬在坏女人周身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甚至哪怕是怒意都没有,像极初见的那段时间。

坏女人就是这么的平静,更确切的说是无感无知的静寂,完全没有半点生命流动的迹象。

仿佛任何的存在都会被吞没,一切都只是看坏女人的心思罢了。

正当张琬跪坐在席团,等待最后的危险时,那茶盏终于落在桌前,坏女人自顾起身道:“试药吧。”

张琬无声看着那道略微走在前面的纤长身影,只觉坏女人比在太阴圣殿的圣坛,更加的疏离冷淡。

那时坏女人虽然不曾言语,但是她至少会回应自己,可现在自己更像随时要被她献祭的祭物,只能听候发落。

从内廊穿过进入深处,张琬渐而感受到更浓郁的天浆花香扑鼻而来,入目,便是一方宽敞的浴池。

又或者说,水池更贴切,因为真的很大。

坏女人静身站在一旁,目光投落而来,漠然道:“下去。”

张琬一脸茫然的看着坏女人,她的话语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