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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打乱张琬酝酿的计划,面热心虚的很,笨拙隔着窗台,颔首道:“嗯,我打扰你了吗?”

本来张琬是打算跟踪齐锌打探消息,可越炘却说越青对她太熟,所以就变成现下的调换计划。

可是这三日越青过得循规蹈矩,根本不见任何异常。

“没有。”越青目光看向偷窥跟踪自己三日少女,神态表现的寻常,好似完全没有半点发觉,其实心里却不太乐意。

“那个、你最近怎么不练习蹴鞠了啊?”张琬当然想直接问询,可是感觉越青跟坏女人有些地方很相似。

从言谈举止来看,越青似乎也不是一个善谈性子。

但是越青仍旧瞧着比坏女人亲和友好许多,当然可能是她的清秀容貌,远没有坏女人那么疏离孤傲,让人不敢直视吧。

不过张琬还是觉得,越青并不会对自己坦白直言。

所以张琬想要先拉近些关系,或许自己提供帮助和报酬,她会更愿意开口呢。

“最近修习的课目太多,所以没有时间。”

“这样啊,难怪我看你整个上午一直都在书写。”

张琬视线落在越青桌前摆放着高高堆叠的竹简,禁不住感慨道:“你们授课巫史布置的功课真多啊。”

这说不定是自己向她提供帮助的好时机呢!

然而,张琬还没来得及出声,忽地有一王女走近,她将手中竹简任意放在越青面前,语气轻慢道:“快些,午后我要交上去。”

说罢,这王女不待应声,便自顾迈步离去。

张琬这才明白越青桌前的竹简,原来并不是她自己的功课。

祭庙的王女身份大多显贵,性情骄纵傲慢,可越青她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呢?

正当张琬欲出声问询时,越青却已经展开竹简,执笔书写,面上毫无情绪,堪称逆来顺受。

“你、你为什么要替她们完成功课?”张琬缓和着意外出声。

“没什么,只是帮忙而已。”越青并未顿笔,很显然真的有些赶时间。

张琬心间复杂的看着她与坏女人有几分相像的眉眼,根本无法想象若有人对坏女人这般姿态,那人会是什么下场。

“可刚才那个人的态度看起来不怎么好啊。”张琬觉得越青可能在被人欺负,方才唐突的出声提醒。

语落,越青顿笔,微微偏头,面上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麻木,甚至带着不透温情的客套应道:“那位是楚王女,诸侯中具有强悍势力之一的王族继承人,我能帮忙,已是有幸。”

这话说的张琬哑口无言,视线打量温顺神态的越青,不知该说骇然,还是陌生。

难道只要家室身份尊贵,她就可以如此逆来顺受么?

“小王女还有别的事吗?”越青表现很是耐心,实则已经非常不耐烦。

“没事,不过我可以帮你的。”张琬收拾惊讶情绪,主动殷勤应声。

这么多的竹简,光是看着都觉得繁忙,更何况越青只有一个人一双手。

闻声,越青并未立即言语,目光注视而来,不同方才的温顺,略带锋利,让张琬觉得她好像能够看透自己的小心思。

“不必劳烦,只是小王女站在这里,恐怕会惹来非议。”

“什么非议?”

越青眼眸颇有深意的打量而来,却没有再多言,只摇头道:“没什么,小王女自便吧。”

张琬更是摸不着头脑,第一次觉得坏女人虽然有时说话极其凉薄伤人,但也好过越青这般透着温柔的虚假伪装。

午后,祭庙课室大多已然无人,只余热浪无声翻涌,让人不适。

张琬光明正大的坐在一旁,等着越青忙完,再询问她是否知情还魂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