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张琬吓得险些呛住,只得心虚停筷,以绣帕擦拭小嘴,端起茶水饮尽,颇有慷慨赴死的决心,直白出声:“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所以你想处罚就赶紧的吧。”
语落无声,坏女人饶有趣味的打量,悠悠道:“琬儿现在知错会不会太晚了些?”
“那也是你答应给的奖励不作数,我才私出祭庙,情有可原。”
“可琬儿都已经亲口认定,我是天底下最会说谎欺负琬儿的坏女人,情有可原,大抵是做不得数。”
闻声,张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坏女人果然记仇了啊!
水榭内灯盏摇曳变化,寂静无声,张琬低头没去看坏女人的脸色,等着她的最后处决。
终于坏女人放下茶盏,出声:“琬儿,知道这是何物么?”
张琬一愣,视线看向坏女人掌心指的长匣,摇头应:“我不知道。”
秦婵迎上少女茫然中透着怯懦的目光,薄唇微抿,隐忍笑意,探手打开匣子,自顾道:“关于奖励,我并非有意毁约失信,只是没想到琬儿误会,所以本想着一笔勾销的。”
这话说的张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坏女人她性子有这么宽和么?!
果然,随即坏女人话锋一转,掌心握紧物件,漫不经心的出声:“可是坏女人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令人伤心。”
闻声,张琬很想要说,你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伤心,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好吧!
可张琬瞧见坏女人从匣子取出浓黑如墨一般的戒尺,于烛火照耀下散发令人畏惧的威力,顿时噤若寒蝉。
随即,坏女人似是有意展示的把玩戒尺,玉手轻握,缓慢抵近张琬下颌,悠悠出声:“这是我特意挑选用来惩罚琬儿的工具,琬儿觉得如何?”
说话间,冰冷的戒尺轻移,力道微重,随即迫使张琬不得不抬头,直视坏女人幽深目光中的清浅笑意,只觉瘆人。
张琬一时没了先前的勇气,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求饶么,坏女人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字,覆水难收。
而且此时的坏女人,亦不像是自己道歉就能立刻网开一面的大善人。
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第53章
夜深人静,灯火微弱,水榭无声处,月光自云层撒落地面,宛若凝结一地白霜,冰冷又柔和。
而停在纤细白嫩颈间的戒尺,却与此正好相反,力道变化,好似刀锋一般随时要割破血肉。
可浓黑如墨的戒尺仍旧只是停留在肌肤表层,投落沉影,黑与白分外显目,让人捉摸不透意图,更无法忽视存在。
呼吸间,戒尺抵住一截滑动的喉间软骨,随即听到似幼兽般咕喃低吟动静,可怜又悦耳的紧。
王朝祭祀献祭犯人,数百年来传承许多非常规的刑罚礼制。
而这些刑罚常以身首异处的血肉分离形式居多。
幼时起,秦婵就见过数不尽数的献祭刑罚,自然再清楚不过人的构造。
人的皮囊下包括着血肉筋脉以及骨骼内脏,它们都各有作用功效。
此时掌心戒尺抵住的喉间软骨,用于辅助呼吸或进食。
少女肌肤本就比常人缺乏些许血色,此刻更是宛若薄薄的精细绢帛般毫无生气的覆盖颈间软骨,更添几分柔弱。
强硬的戒尺与之抵触,寸寸紧逼,轻而易举的在肌肤间留下些许微红印迹,少女一败涂地。
随着少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喉间那处不太明显的软骨,亦在颤动,戒尺便加重些许力道。
少女果然没敢再肆意动作,戒尺亦悄然移开些许位置,落下点点红印,青涩而妖冶。
仿佛皑皑白雪里含苞待放的娇梅,秦婵目光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