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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问:“你笑什么呀?”

今日的坏女人笑了好几次呢,张琬转移心思,暗自掰扯手指头想着。

秦婵收敛心神,沉静黑眸中仍旧透着些许愉色,应声:“我在想小王女言之有理。”

张琬茫然的看着她,暗想这句话里有什么好笑的么?!

算了,张琬果断选择放弃思考坏女人的喜怒,埋头翻看竹简,一板一眼的出声:“那我继续念了。”

“好。”秦婵颔首回应,随即闭眸细听,暗想那玉棺如今用不上,往后少女身量亦会变化,可不得另寻棺椁么。

深闺之内,一时安静的只能听见稚亮中透着清脆的诵读声,仿佛诵读着朗朗上口的童谣。

张琬为了不念错字,所以念的很慢,视线停顿,念道:“太虚大祭司年四十,因祭殿天降邪火,连月不灭,三千太虚巫史无一幸存,尸骨混杂,故设衣冠冢,帝亲葬。”

“好厉害啊。”张琬停顿的感慨。

“小王女觉得何处厉害?”坏女人启眸,眉眼透着期待问。

见此,张琬如实应声:“三千太虚巫史就这么活活被烧死,那场大火肯定很厉害,怎么也得跑出几百个吧。”

闻声,秦婵神情微顿,墨眸流露出一幅耐人寻味的眼色,轻叹道:“小王女真是目光独到。”

少女,竟宁愿怀疑大火厉害,都不曾设想三千太虚亲信巫史死的蹊跷离奇。

这把大火不止烧死太虚大祭司,更是把她的亲信以及过往全部抹去,可见手段之狠。

三百年前一定是发生非常严重的权利争斗,才会导致太虚大祭司之位至此被分化成如今的太阴和太阳两位祭司。

当年的皇族和诸侯王室,甚至包括从太虚大祭司分化的两大祭司,这些都是受益者,自然有可能是背后的推手。

越是了解过往,秦婵越清晰的知晓,想要重新出任太虚大祭司的难度。

这个位置甚至足以影响帝位继承,那其它的诸侯王族和祭司,又怎么会甘愿屈居人下。

此时的张琬还不知坏女人的心思之深,满心里因她的夸赞而开心,月牙弯眉盛着喜悦唤:“那我再给你念些别的?”

“不必,今日就到这吧。”坏女人抬手制止动作。

坏女人轻搭在手背的掌心就像失去温度的冰,张琬一怔,目光落向坏女人不太好的面色,笑意亦淡了些。

张琬脑间想起巫史说的惩罚,目光正色的落向坏女人周身,打量的找寻伤处,却完全无从得知。

既是受惩罚的犯了病,那肯定伤的不轻才对啊?

因着张琬心间坦荡,因而目光很是直白明显,没有半点遮掩。

忽地,坏女人美目轻眨的迎上视线,嗓音清浅的问:“小王女,在看什么?”

张琬迟疑的应:“我听说你突然生病是因为昨夜受处罚,所以想看看伤处。”

坏女人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询问:“这事是巫史说与小王女知晓的么?”

语出,张琬担心坏女人不愿被人知晓处罚,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我嘴很严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莫说坏女人,张琬这个岁数,若是遭受母亲训斥都不会想告诉别人。

想来坏女人亦是个好面子的人吧。

语落无声,坏女人沉眸静静的望着,神情并未表现喜怒,而是稍稍倾身,几丝墨发落在修长颈侧,更显黑白分明,淡然的问:“小王女,真的想看?”

张琬见坏女人没有否认受罚,视线又看向她泛白唇间,犹豫的说:“我可以看么?”

如果会因此引起坏女人的不悦,张琬自然不会唐突,因而显得谨慎。

没想坏女人却是淡然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嗓音轻柔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