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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吃过午膳,才会想着回祭庙。

祭徒奉上茶盏席团,张琬端坐坐在一旁,浅饮茶水,心间还是更喜欢老嬷嬷备的奶羹甜汤。

一想到这里,张琬离家不舍的心情渐而裹挟郁闷思绪,微微低落,心不在焉。

“赠礼,小王女觉得如何?”

“啊?”

张琬回神,迎上坏女人目光,便忙顺着落在自己身侧找寻,视线落在符结,这才明白话意,不假思索的应:“还行吧。”

这真不是张琬敷衍应话,主要是张琬对于素净颜色饰品,实在没有什么感觉。

可听者似乎不怎么乐意,张琬抬眸看见坏女人饮着茶盏的动作停顿,美目幽暗辗转,莫名想起元日祭祀时的献祭场景,心口不由得颤动!

明明只是过了个年而已,怎么感觉坏女人比去年气场还要强不少呢?!

“其实挺好看的,我瞧着跟那日在宫廷赏赐派发的符结样式不一样呢。”张琬惜命的补充道。

“这是我亲手编制的符结,样式自是不同。”秦婵话语说的简短,语气亦是平淡。

张琬却觉得对方眉目神态流露出很是满意的样子,便低头细细瞧着身侧系的符结,小脑袋左思右想,终于寻到一个夸奖点,稚亮嗓音配合的唤:“确实精致,而且玉牌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

语出,秦婵解释道:“因为它是圣女玉令,其间符纹的寓意为一体同生,相生相成,庇护之意。”

“这、这东西不是只有成婚以后才会佩戴的吗?”张琬之所以知道圣女玉令,还是因为前世的皇太女张妤。

前世张妤对坏女人的东西都很是珍惜,更是毫不吝啬对外人夸奖恭维。

而张琬无意间听张妤向皇室众人炫耀此物,才知寓意,却不曾眼见,所以压根就没认出!

“你我既有婚约,不必计较虚礼,无需顾忌。”坏女人从容解释,仿佛毫不在意其中礼法。

闻声,张琬却觉得掌心的玉牌像是捧着烫手山芋!

若以后的皇太女张妤知晓自己拿了圣女玉令,还不知得用多少酷刑折磨死自己呢?!

张琬欲言又止的抬眸看向坏女人,不敢不要,更不敢真要,小脑袋疯狂思索说法,紧张的出声:“这么贵重的物件,我要是笨手笨脚弄坏了,多不好啊。”

“无妨,往后小王女多加爱护就是,此物亦有庇佑护身之意,并非那么容易毁坏。”说话间,秦婵目光再次打量告假回归的少女,她较之去年体量渐长,面色却算不上康健,语气略显缓和,“再者我去年收受小王女相赠玉珏,理当回礼不是。”

圣女玉令,对于秦婵而言,更是一道对外具有象征意义的秘令。

外人见之,便会明白,眼前病弱少女是自己的人,如此便会知趣敬待,亦不会再冒出如赵氏女那般不知分寸的窥视者。

犹如刺青印章一般,落下自己的印迹,往后少女想逃亦是难上加难。

张琬还不知坏女人防患于未然的心思,只是因婉拒回退话语无法继续言说,陷入深深的沉默。

现在坏女人给的随意大方,以后自己有的折磨痛苦呜呜!

屋内落得安静时,只余炭盆吱吱声响细微,两人无声对坐。

往日里坏女人就不怎么爱说话,现下连张琬亦无心言谈,因而两人之间更是显露几分生疏冷淡。

“若是小王女没有旁的事,现下就去外殿如常听课修习吧。”

“嗯。”

张琬心如死灰的颔首,随即欲起身,蓦然想起先前花蝴蝶的传信,动作停顿,明眸探究的看向坏女人,迟疑出声:“先前来祭庙路上碰见一位奇怪女子,她让我传信,说想要邀请太阴圣女共宴,还说老地方静候,真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