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越发细小。
“小王女,您说什么?”巫史一时没听清言语,弯身侧耳询问。
张琬没勇气再提及那个恐怕字眼,只得收敛鼻酸,弱弱的应:“圣女她、她在哪?”
任凭河神如何可怕,坏女人尸体总会捞着些许吧。
巫史见小王女神色不对,却又琢磨不透,迟疑再三道:“小王女若实在想见圣女一面,那就请随从行进。”
虽说祭楼内无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但是小王女如此反常,巫史亦怕担待不起罪责,才只得破例带路。
张琬见巫史这么犹豫,更是觉得猜测成真,没多想的点头,暗叹不管如何,自己总要去祭奠下的。
从屋院一路无声行进,祭楼高耸林立,很是具有压迫感。
巫史领着入内,张琬还有些不太适应昏暗,两人并未上阶梯,而是步行进祭楼堂内深处。
半晌,张琬适应内里昏暗,余光瞧着内里种种酷刑雕像壁画,心生畏惧,不敢多看。
坏女人选择下葬的地方都这么奇怪嘛?!
“小王女请稍等。”说罢,巫史独自上前入暗处,不知作何,半晌,才走近抬手恭迎,“请小王女入内。”
“多谢了。”张琬应声,独自进入内里,满心难过,眼眸温热,已经做好看到坏女人尸首的准备。
没想,这处幽静昏暗内里忽地传来熟悉空幽清冽声音唤:“小王女何事急见?”
张琬目光看向眼前熟悉人影,吓得失色,不可思议的眨眼,结巴唤:“你、你没死吗?”
语落,坏女人已从昏暗处走近眼前,墨眸审视打量,淡然反问:“小王女莫非犯病了不成,白日说起胡话?”
“可我听说今日河神祭祀死了好多人呢。”
“今日是太阳祭司门下的巫长史负责河神祭祀,亲信巫史死伤无数,确实惨重。”
张琬看着坏女人神情自若的复述,后知后觉的回神问:“所以你没去啊?”
坏女人沉静眉眼略微泛着寒光淡应:“原本是卜卦抉择人选,太阳祭司先行择中,因而派出巫长史和巫史等信徒负责河神祭祀,小王女对此好像很失望?”
语出,张琬连忙摇头,窘迫的解释应:“我还以为今日是你负责祭祀,所以特地来祭奠最后一面呢。”
说来都是坏女人模糊用词,张琬自然以为是她来负责河神祭祀,真是白担心一场。
语落,坏女人忽地轻笑一声,好似湖面消融的冰块,顺着湖面碰撞,发出清脆回声,让张琬隐隐觉得有点耳熟。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坏女人收敛眸间浮现笑意,移开美目,轻柔随意道:“今日的失败,下一次卜卦抉择的就是两位圣女来主掌河神祭祀,到时小王女或许能心想事成呢。”
张琬隐隐感觉到坏女人言语中的取笑揶揄之意,眼眸羞赧的看向从容不迫的坏女人出声:“祭祀失败就会被献祭河神,你不怕吗?”
坏女人现在怎么还能有心思谈笑风生啊。
没想坏女人沉吟道:“小王女曾说过我以后是太虚大祭司,那自然会逢凶化吉,不是么?”
这话说的太过随意,让张琬实在很难相信坏女人不是在拿自己的说法敷衍自己。
“可我记得你明明以前是不相信的。”
“我虽然不相信,但是小王女深信不疑,可如今却如此反常,岂不有趣?”
说话间,坏女人自顾行进,仿佛早已习惯昏暗幽静,张琬蹑手蹑脚跟在身旁,有些哑口无言,暗想坏女人要么脑袋有病,要么心里出问题!
河神献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总的想应对法子吧!
张琬鼻尖嗅着空气中焚烧药石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