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真是个新鲜事,我也算长见识了。这种病放到一个足球运动员身上意味着什么?居然还有心理医生的诊断证明,放到直播节目里。”
“那是个假的诊断证明,正规心理医生有严格的保密规定,按照职业规范,他们不能将病人的病情泄露出去,哪怕是父母也不行。”
“我们已经联系了诊断书上署名的诊所,他们确定签字的医生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解雇了,诊断书的日期也对不上,诊所为了维护名誉会起诉的。”
诊断证明书有问题,连带着后面的录音也没了证实的必要。加利亚尼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新闻主管皮亚齐却不买账,“如果安东从来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为什么他的父亲要从这个角度进行攻击?”
经纪人冷淡了声音,“我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解释,而且贸然问我的雇主到底身体有没有缺陷是很冒犯的事,我的雇主一向很健康,这是米兰内洛体检报告上的结论,难道皮亚齐先生喜欢被别人关心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吗?”
“这不是我在故意挑毛病。从逻辑上就说不通的辟谣不会让大众信服的。如果茱莉亚女士想要说服俱乐部一同公关,最重要的信息不应该隐瞒。”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硬至极,加利亚尼闭目养神仿佛没听见二人的争吵,塔索蒂一直在担忧地看着从进来就一言不发的安东。他终于抬头了,“选择性缄默症。”
又是一个专有名词,皮亚齐皱着眉头看过来,安东不耐烦地解释,“因为精神刺激而在需要交流的场合长久地拒绝说话。”
这不算说谎,曾经的安东确实得过这样的病,虽然只是性别认知障碍引起的并发症,还有另外几种心理疾病,说出来只会让人难堪。
“什么刺激?”
“因为父亲再婚不再来意大利探望他的刺激,”冯婷玉抢过了话头,语气几乎称得上是严厉了,“皮亚齐先生,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帮助我的委托人免受谣言的伤害,你现在的行为恕我直言也算是伤害的一种了。”
安东侧头,冯婷玉冲他安抚地笑了笑,他们进来之前只在电话里短暂地沟通过两句,只说了确实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安东没有说自己生过什么病,冯婷玉也没问。
“我没这个意思,抱歉,”皮亚齐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太妥当,收敛了身上的攻击性。
加利亚尼坐直了身子,这是俱乐部接受解释愿意参与公关的意思,他甚至和蔼地安抚了安东,“万幸你治好了病,不然俱乐部要损失天才边后卫了,这几年的奖杯可少不了你的功劳。”
但辟谣不是简单的俱乐部发声明就能起到效果,皮亚齐的意思是明天上午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记者的疑问都有安东来解释就好。”
“我的委托人不上发布会,”冯婷玉拒绝了这个提议,让舆论漩涡中心的人独自出现在发布会上面对无数记者,和把一头羊扔到狼群里没区别,“一个官方访谈更合适,问题由我们设定,答案也提前准备好。”
“一个访谈恐怕远远达不到辟谣的目的吧。”
“重要的是俱乐部的态度,”冯婷玉进一步加码,“除了访谈,还有今天录制的训练vlog要尽快放出去,还有三天后的欧冠,安东必须上场。”
加利亚尼凉凉地提醒,“安东当然是米兰的球员。但比赛的人员安排是教练负责的,俱乐部可无权干涉。”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安东不要因为不应该的理由失去他原本会有的出场机会。”
“卡尔洛愿意给所有状态火热的小伙子机会。而且,你就不怕安东被极端球迷伤害到吗?”
“安东没做错什么,俱乐部雪藏他只会让别人误以为那些有关安东的谣言确实是真的。接下来几天的公关之后大部分人都应该清楚事实真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