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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鼠一个样……”

程非悸手指点着匕首刀刃,指腹擦破出血并未在意:“继续说。”

“初中班主任家访过,不知道是谁传出了祁小满是孤儿,没有家,只住在一个用车库改装的小房子里,家里又破又脏,还有老鼠。”

“班里人当面骂他是老鼠,他都不吱声,胆子特别小,跟……跟老鼠胆一个小。”

俞枞越说流得汗越多,这些话是面前这人叫他说,但再说下去他真怕匕首会穿过他心脏。

程非悸见状下巴朝田衡一抬:“你来。”

田横咽咽口水道:“以前有些高年级的学长会定期收钱,祁末满他没钱,被收拾过几顿,但他每次都不吭声也不找老师……久而久之,我们就都知道祁小满不会反抗,所以……所以我就都……”

田衡终于说不下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糊了满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错了……”

“闭嘴。”程非悸眉心紧蹙,不想再听无意义的废话了,“你们三个都做过什么?还是说与不说都可以,但不说我会亲自问我弟弟,我弟弟只要说,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信。选择权依旧在你们手里。”

这次沉默的时间足够长,程非悸安静地等待起,大约十分钟后程非悸瞄准俞枞,干脆利落地刺中肩头,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衫。

剧痛一波接一波地袭来,俞枞疼得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匕首插进骨头缝,连带着筋骨皮肉,恨不得死了算。他咬着腮帮子顶着程非悸冷锐目光道:“书……本扔进过厕所,淋过拖地水,用烟头烫过他的……他的后腰。踩……踩过他的手指……”

“行了。”程非悸不想再听了,抽中匕首,引得俞枞又是一声惨叫。

血液由刀刃汇聚到刀尖,最后一滴一滴淌于地面,程非悸自认为善解人意道:“我说话算数,你们可以离开,但是——”

程非悸绕着匕首,话锋一转:“手按在地上,挨个让我刺上一刀,这事就算完。”

……

门推开,浓烈扑鼻的血腥味涌出。

幽娢鼻子一皱,看向一根头发丝都没乱的程非悸。

程非悸慢条斯理擦着溅到手背上血滴,随手扔掉纸巾,道:“我记得队伍中有队医,叫人进来但管好嘴。”

幽娢嗯了声,难得没开玩笑。

踩着二楼楼梯走下,打开房门,程非悸摸黑走到床边。

已是黑夜,床上人影影影绰绰,笼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蓬松的脑袋,程非悸站在床边许久也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睡觉了。

程非悸脱下鞋,躺到祁末满留给他的半张床。

单人床狭小,祁末满只占了小小一块,程非悸躺下后担心祁末满半夜滚到地上,胳膊揽着祁末满往里面带了带。

动作幅度有点大,借着月光程非悸看见祁末满被扰地皱了皱眉,他哼笑一声正要收了动作,祁末满突然凑到他颈间。

发丝蹭过喉结,温温热热的触感撩拨着人,程非悸一下就不敢动了,绷成了一块木头。

睡梦中的一切反应都是本能,祁末满搂着程非悸,像小猫闻味似的在脖颈嗅了几下,闻到熟悉气息才徐徐展开打结的眉。

程非悸又笑了,一点点扒拉开祁末满拧在一块的双手,妥善塞进被子里,才正式躺下。

T城地处华北,五月末的夜晚已逐渐升温,窗户半开着,夜风间或偶尔地吹拂过来,窗帘簌簌地摆动。

程非悸想睡觉却睡不着,手背靠后,自暴自弃睁了眼看向祁末满不知何时又拿出的双手。

祁末满手上伤不少,有刀伤也又枪伤,早些年的伤早就如过往云烟般消散,但程非悸依旧看了又看。

看着看着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