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姿势不太好,我坐在地上背靠柜板,一只腿随意平放,一只腿架着,而蒋成妄则岔着腿,膝盖稳稳撑着地面,支起他前倾的身体。
最糟糕的是,他前部分在磨我的腰,后面又抵着我架着的腿,蒋成妄要是安静呆着还好,关键他一直在乱动。
他的体温透过我的衣物一点点渗透进来,让我也有些难受,我架着的腿一动,蒋成妄比我还难受,松木味和硝烟味都是犟种,都在死撑。
都到这一步了,我和他还是正经领过证的,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后续是我俩小小地打了一架,正经打架,打到后面我站上风,随后狭小的衣柜空间里充斥着我和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时是破碎混沌的音节像是从灵魂深处被强行扯出来的痛苦,痛苦过后又发出压抑浓烈的呓语,有时就是一系列脏话,具体骂的什么我就不细说了,只能说这种级别的脏话在F区也很难过审。
我的声音就比较单调了,我在一个劲地叫他小叔,我算是发现了,蒋成妄对这个称呼格外“钟情”,我叫一声他身体就僵一分。
正巧我没脸没皮,对待我这样的人态度应该强硬一些,但蒋成妄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选项,他选择纵容我。
纵容的后果就是,到后面蒋成妄只能微微张着嘴,一边骂我一边掐我的肉,还一边耸着腰,我那个床头灯是路上随便买的充电款,等我和他做到移出衣柜的时候,灯已经暗了。
我的房间是我自己选的,这个位置不见光,如果房间没有光线的话,会整个暗下来,更别提我是个偶尔会有cos尸体的习惯,窗帘几乎是关的状态。
所以到了后面,我基本是靠其他感觉感知变化,比如腿接触的地面质感变了,冰凉的触感告诉我,我和他从衣柜移到地板上。
比如我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滑落顺着我的鼻梁的时候,我知道它滴落在蒋成妄黑色的睡衣上,我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是在睡衣上呢,因为我的头抵在他胸口的位置。
至于我的嘴在什么位置我就不细说了,反正蒋成妄的声音随着我吮吸的力道在逐渐凌乱,凌乱到他的语调完全变了,凌乱到他都忘记用脏话加个形容词叫我的名字。
alpha和enigma别的不说,体力一定好,人骨子里都有胜负欲,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燃起,松木味和硝烟味缠绕在一起乱了一次又一次,到后面两个人睡过去了都没分清是谁的体力更好一点。
原本计划着要从他脖子上咬一口补血的计划没执行,从蒋成妄自己咬破的嘴皮上喝到了。
你是不是想问止咬器去哪里了,问的好,这玩意在开始没多久就被蒋成妄凭蛮力直接扯下了,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瞪了我一眼,随后把止咬器踢到一边。
嘴里还隐隐骂了几句脏话,这一次不是在骂我,他在骂研究院的人是废物。
随后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这回是骂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上狼狈的痕迹根本没消掉,难不成他的愈合能力不包这种类型的售后?
不过我不怕蒋成妄事后找我算账,我已经完全掌握蒋成妄的弱点了,就是一脸无辜看着他叫声小叔。
蒋成妄弯着腰捡起他黑色的睡衣,随意往身上一穿,他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能不能遮住星星点点的痕迹,毕竟罪魁祸首还在他面前嬉皮笑脸,他听到这声小叔,像是回想起什么画面身体一僵,哑着声音对我说:“没有下一次。”
我敷衍着:“好好,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觉得我态度还行,但蒋成妄听到我这个回答更气了,我已经对他的脾气免疫了,昨晚光是一连串的脏话语录就足够锻炼我的心态了。
我和蒋成妄对视了几秒,他没好气回了我一句:“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