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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上写明了那矿洞的位置以及大概情况,你速速带人前去查明情况是否属实。”

“是!”

那金吾卫接过信件沉声答应,随后立刻带了一小队人马,头也不回地向街道另一边跑去。

做完这一切,陆景行收回了目光。

他低头看向在他将那封信递出后便彻底白了脸色的何清平。看见了对方脸上那浓郁到几乎无法遁形的恐惧和慌乱。

陆景行垂眼,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

他今日特意邀对方出来巡街,便是为了将人从那被对方的私兵包围得严密不已的太守府中弄出来,而后光明正大地置于这公众眼中,更是置于他的人手包围当中,让其无法传递信息,为这案子再造出一些变故。

毕竟公堂之上变故太多,陆景行没办法掌握全局,更没办法全然护住沈长宁。

而此举虽然冒险,但若是成功了,那何清平几乎是顷刻间便会颜面扫地,后面再想处置他便会是轻而易举。

而若是失败了。

陆景行笑了笑,他并不觉得自己和沈长宁的这场天衣无缝的合作计划会失败——

整整一条长街,挤满了人。

金吾卫将此处包裹得水泄不通,百姓们挨挨挤挤地站在街边,却没有一人说话。所有人都隐秘而又兴奋地盯着街道正中间的那几人。

沈长宁从陆景行让金钊替他从街边铺子随便搬来一套桌椅的时候便已经反应过来了。

当街审理。

她不由得瞥一眼几步之远外那被围在其中的人影,随后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

这边还在僵持着,那边两队人马已经在城外接应上了。

“如何?”

不久前才接了陆景行指令出城的人见到熟悉的同伴,一边打马上前一边问道。

那同伴瞥他一眼,随后轻轻哼了一声。

只见片刻后,随着脚步声,车辙声响起,从官道拐角处走出来一大队人马。

有人走在路上,虽衣着脏乱,面容憔悴,神色却异常振奋;有人坐在车中,看上去虽然面色红润无比,却脸色惨败,仿佛以至大限。

目光从那伙人身上收回来,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气氛轻松,这边空气却仍旧凝滞。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何清平心中的不安与焦躁便越来越盛。

而与他截然不同的,则是上首正低头喝着茶水,看上去一派云淡风轻的陆景行。

“陆大人!”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厉喝声将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的沈长宁从神游天际中猛地叫醒。她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抖,随即看向何清平。

只见对方被一群人高马大的金吾卫团团围住,连身形都显得更加瘦弱。

“我虽敬你贵为大理寺卿,可我毕竟乃一方太守,你听信一小民之言,当街将我拘住,如此行事,岂不是有失偏颇得很!”

沈长宁看着对方说话时轻轻发抖的身体,忍不住想看来这何清平真是慌了,竟然怕成这样。

也对。

沈长宁想,他如今被陆景行的人画地为牢,关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自己人可以接触到他,既不能找人翻转此时的局面也不能传递信息出去,不着急才怪呢。

但沈长宁可不会同情他。

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落到今日这局面完全是咎由自取。

“何大人。”

而不远处再次被何清平呵斥了的陆景行也终于张口,说道:“您何须着急?”

他看着何清平,面上虽挂着浅淡笑意,那双眼睛中却漠然一片,看不出半分笑意。

“如今众目睽睽,您与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