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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甚至泛上几不可见的冰冷。

“那是太守府的私兵,不过是日常巡城而已。”

话语间那群士兵已经逼近,听老板娘说了原因的沈长宁有些吃惊,她几口咽下嘴里的包子,抬步向包子铺走近了两步,随后低声道:“私兵?这不是犯法的吗?”

老板娘被她这话惊了一跳,看清她眉眼间的茫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姑娘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沈长宁点点头“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

“那便对了。”

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叹气道:“这里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任陛下再如何贤明也定然不可能管到这全天下的每一寸土地。而在这江南,太守便是法,既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沈长宁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立马听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想:好嘛,还是个横行霸道的贪官。

很快,随着马蹄声越发逼近,沈长宁身后也跟着传来厉喝声。

“太守府出行,行人避让!”

长鞭落地,惊得众人连连后退,沈长宁冷眼看着,只觉得这群人真是嚣张至极。

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这群人为何会如此嚣张。

只见人群开道之后,有马车徐徐而来。

车辙不急不缓地碾过路面,紫檀色的车身显得华贵不已,虽然看上去还比不上沈长宁之前掉进河里淹了水的那辆,但也算是高档了。

啊,这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太守吧。

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贪官,沈长宁虽然厌恶,但也确实有几分好奇。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眼见那车帘就快要被人掀开,却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姑娘!”

她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正撞上老板娘警告意味浓郁的目光。

“那是太守公子的车马,您小心些,不要被他注意到。”

沈长宁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心脏猛地一跳,后背立时起了冷汗。

僵硬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车马从她身后过去,被掀开的车帘后,男人毫无形象地歪坐着。

一双浑浊萎靡的眼睛无趣地向外打量一圈,最终落在了包子铺前正在和人说话的少女身上。

浅紫色的长裙逶迤落地,还未干透的乌发被编成松散的发辫垂落下来,露出的脖颈细白纤长,被腰封束住的腰肢更是纤细袅娜,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嗯?

这穷乡僻壤竟也能开出这等娇花?

眼看马车不停向前,两人之间相距越来越远,何岳书蓦地收回目光,坐直身子,饶有兴趣地叫了一声:“何意!”

随着哗啦一声响,坐在前面的人掀开帘子,探进脑袋:“公子何事?”

“你下去,跟着那包子铺前站着的那个着紫裙的姑娘,看看她住在何处,府上又是哪家的。”

跟着一块出来巡城,有相中的姑娘便派人上门,随便打发点银两后直接将人掳回家,何岳书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而何意是他的伴读,闻言甚至不用多说,他便已经立刻明白了何岳书的意思。

何意低声答应,而后便叫停了马车,马车缓缓停下,他从车上一跃而下,径直向那已经离开

沈长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等到车队一过去,她便立刻匆匆忙忙地告别了老板娘,心有余悸地离开了包子铺。这下沈长宁药房也不敢去了,绕过街道拐角便径直向客栈走去。

路上她仍然觉得很恐怖,便一边走一边和009聊天。

“009,我好像一直把封建社会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