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对、不住……”
这一巴掌也裴珩打醒了,他也拼命平复着气息,望着谢瑾,一阵欲言又止。
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上,大夫已到了!”-
深夜,陵阳殿。
裴珩一直守在榻边,坐立难安,见御医施完针起身,忙问:“他如何了?”
御医答:“皇上,所幸在宫外处置得及时,殿下的毒性暂时压制住了,只不过要彻底清出他体内的所有毒素,恐怕还需服药慢慢调养上半月,最好在这段期间……”
裴珩见他面露难色:“最好什么?”
御医怕触怒于他,谨慎小心说道:“最好这半月之内,切莫再让殿下动情。否则,容易再次牵动他体内的毒素,伤及殿下身体根本啊……”
虽说裴珩近来成瘾般地疯狂折腾谢瑾,但此事毕竟不光彩,向来极其隐蔽,只有灵昭与陵阳殿少数几名宫人知道,知情的人也从未敢走漏半点风声。
哪怕外头真对他们有了什么风言风语,也是立马让人止息。
可御医今夜一诊治,自然能发现近段时日谢瑾都遭受了什么。怕他来日真有性命之虞,才会冒险向裴珩进谏。
裴珩竟没半分恼怒,微微皱眉,道:“知道了。”
他又望向榻上的人:“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忙答:“殿下身子亏损得厉害,不过这毒留在体内,也时常要折磨人的,没准夜里殿下就会醒上几回。”
……
确认谢瑾暂无大碍,裴珩便连夜骑马出宫,又赶到了刑部。
司徒烁罪名还未及判下。
裴珩就亲自盯着人行刑,让他到每间刑室都走了一遭,将能用上的刑具都试了一遍。
“司徒兄,你哪只手碰过了?”裴珩还不肯罢休,此时弯腰盯着司徒烁,笑意瘆人。
司徒烁的双目已被戳瞎,脚筋手筋俱被挑断,身上的皮也被热油烫得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他从未如此害怕听到裴珩的声音,缩在角落中,慌神地求饶道:“没没……都没碰过!皇上,你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场……我已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我定离那谢瑾远远的,皇上开恩,且、且留我一条狗命——”
裴珩站了起来,似是听不见他的求情声,仔细端量他的手,若有所思道:“哦,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
“不、不是……啊——!”
话音刚落,司徒烁忍不住凄厉惨绝地大叫一声——
他那两只肥腻的手全被砍落在了地上。
裴珩冷冷嫌恶地踢踩了下那肥爪,问身旁的官兵:“这平时能怎么玩啊?”
官兵一本正经:“回皇上,可将耳鼻四肢蒸熟了,喂犯人亲口吃下。”
裴珩“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蒸太过清淡了,朕这兄弟口味重,你们加点料拿去红烧得了。一只让他自己吃,另一只么拿给司徒钊吃。别说朕太狠心,没让儿子死前给爹尽孝——”
“是,皇上。”官兵领了命,立刻取走那两只手去办了。
裴珩又往司徒烁满是横肉的脸上瞟了一眼,眼中顿时生出狠戾之色,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嘴呢,有没有碰过他?!”
司徒烁浑身抖得厉害,被吓得尿了几通,全身都已疼得说不出话。
可不管他说不说,说什么,裴珩只要一想到司徒烁或许还亲了谢瑾,甚至做了更过分的事,胸中怒火中烧,无法被轻易浇灭。
他面色一冷,便从旁边取过一条鞭子,一把勒住了司徒烁的脖颈,将他一路拖到了司徒钊的牢房前,而后一脚用力踹了进去。
若不是司徒烁脖颈肥胖,他在路上就已窒息而亡,此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嘴角鲜血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