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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萧寒城 69458 字 1个月前

会,臣妇不过一深闺妇人,相夫教子才是本职,惩奸锄恶这四个字,实在是有些远了。”

裴珩多了几分压迫感:“谭夫人应明白,朕说的是什么。”

谭瑛虽看着文弱,但并未有一丝惧怕屈从:“臣妾明白,可正是因为臣妾明白,才不好先做那背信弃义之人。若皇上没别的吩咐,臣妇就先告退了。”

她一身清骨,起身便要行礼告退。

“夫人的文章,我都读过。”谢瑾在她身后忽道。

谭瑛脚步一顿。

谢瑾:“夫人曾在《治国策》中写下‘内无以社稷为忧,外无惧于北蛮’的愿景,能写出这样宏大言论的人,又怎甘心只是相夫教子呢?”

谭瑛攥着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您的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是相夫得当,由他代为实现夫人的愿望,也未尝不可。您在策论中对吏贪将弱、朋党相为皆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法,但多年过去,他又做成了几件,他可有曾真正做过?还是说,您的丈夫只将您所作的文章占为己有,当作他这个南党之主卖弄才学、拉拢人心的工具?”

谢瑾起身走了下来,朝她一拜。

谭瑛见他朝自己行男子同僚间的礼仪,一时有些慌,不由后退了小半步:“殿下万万不可……”

“囊虫不除,莫说大同之世,连北上中原都是妄谈。夫人并非笼中鸟,何必拘泥于世俗间对女子的教条约束?夫人亦有当世大才,又何必替一小人筹谋而隐忍吞声。”

谭瑛心头一震,觉得三魂七魄都被狠击了一下。

她许久才缓过来:“多谢大殿下提点……且容我再想想。”

第35章 热意 “要死我们一起死了……”……

见谭瑛已然离去, 裴珩索性无聊地拨弄起茶沫:“说那么多,她能听得进去么?”

谢瑾轻叹:“谭瑛身怀大才却久居深宅,一心辅佐司徒钊, 是世间那些为人妇、为人母的条条框框逼着她敛起了锋芒, 教她循规蹈矩。方才我说的那些, 她自己心中未尝不明白,可还是选择隐忍了这么多年——”

裴珩鄙夷道:“朕方才见她骨头倒是硬的很,不像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啊。”

谢瑾目光稍远:“谭瑛看似清醒,可她仍有不少顾虑。否则她当日何须扔完诗贴, 又多此一举自己撞破脑袋, 专门演一出苦肉计给司徒钊看。俗世之理, 还需王道来破。她是明辨事理之人,我想今日她入宫与皇上一见, 迟早会想通。”

裴珩不关心谭瑛有什么苦衷, 放下茶盏,托腮看起了谢瑾:“迟早是多久?刑部关不了司徒钊太久,南党要真闹了起来,还是得将他放出来。若没有后手接上, 朕和耿磐都得摊上麻烦。”

谢瑾不紧不慢:“皇上无需心急, 还未到最后……”

他话说到后面,声音陡然虚了一下。

耳边一痒。

裴珩已不知边界地靠了过来,与他耳鬓厮磨:“皇兄, 朕难得信你这么一回,可别辜负了朕的信任——”

谢瑾如今脸皮好似也没那么薄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面色看起来依旧沉稳清冷:“我从不求皇上的信任。”

裴珩听言,眉头一拧。

谢瑾毫无波澜地对他说:“若是此次事败, 皇上大不了将我抵了出去,给司徒父子出气。”

裴珩被无端激起一阵恼意,压低眉框,如盯着猎物般狠盯着他:“朕瞧你是巴不得吧。好出宫去,离了朕的掌控,是不是?”

他没让他说出答案,就一把将谢瑾抱到了自己腿上,抬头去缠热地亲吻谢瑾的鹂鸟,又往他的耳廓上咬了一口,于暧昧中透出一丝狠意:“皇兄,别以为给谁当肉|脔都一样,司徒烁那人平日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