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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大又漂亮,看着就好吃。”

倒一点儿不觉得桶壁上残余的那些蜜蜂可怕了,还觉出几分可爱来。

齐山用刀尖割下一小块蜜巢喂进他嘴里,“尝尝,可甜。”

之前齐山带回蜜巢,挤出蜜后,也给他吃过剩下的巢脾,能嚼出甜味,并不觉得奇怪。

但这回的蜜巢里面还装着满满的蜜液,不必使劲嚼,也能品出醇厚甘甜,可比那些“残渣”滋味好上十倍百倍。

谢知云舔舔唇瓣,眼睛都要眯起来,“好吃,比以前的都甜。”

“那多留些蜜在家里,”齐山动作轻,但速度并不慢,手起刀落,很快又割下两块蜜脾,“巢脾也存着,这东西放不久,得早些吃完。”

蜜蜂还要粮食过冬,齐山没把巢脾全割下来,还留了一块小的在桶里。

将蜜蜂重新赶进桶里封好,两人捧着木盆,欢欢喜喜地回家。一路上苍蝇、飞虫不断在附近飞舞,二人挥着手全给赶走,生怕掉进木盆,弄脏了金灿灿的蜂蜜。

虽然取蜜时已尽量仔细,但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蜜蜂黏在上面。齐山没急着解下手套、布巾,将能看见的蜜蜂一只只挑出来。

或许是心境不同,再看这些毛茸茸却带刺的小家伙,也不忍心拍死,都给送到院外花丛放飞。

蜜液储在巢脾内,需得取出来才方便保存。

两人先将割下的蜜脾用刀划开口子,分成小块,让里面的蜜液自然流下。等没什么蜜流出,又找来干净的细棉布,一块块包裹进去,使劲挤压。

再换条棉布,滤过一遍,择出里面的断翅、蜂巢碎片等杂物。

这实在是个细致的活儿,急不得,一直到太阳落山,两人还在忙。

但看着罐子里金黄浓稠的蜜液,便觉得不算什么,只想笑。

终于将所有蜂蜜滤完,装了满满一罐子。

谢知云一边拿碗将压扁的巢脾收拣起来,一边催促齐山:“你去把杆秤拿来,看看到底有多少,心里也有个数。”

总在村里收货,隔三差五还要去镇上摆摊儿,少不了要用秤。总借别人的,或者花钱租,也不大方便。

谢知云一合计,索性攒些钱,咬牙买回一杆小点儿的。一个铁坨子加根棍,就花去三百多个铜板,贵是贵些,但能一直用着,不必欠人情、交租子,还是划算的。

齐山应了声,不一会儿就拿着杆秤回来。

陶罐盖上盖子,用麻绳捆了好几道,拉拉扯扯一番,确保不会滑下来。

齐山才将绳结挂上钩子,提起上面的环慢慢拨动秤砣。

谢知云也不收拾东西了,伸长脖子去看秤杆上的刻度。但他倒着看,有些瞧不准,还没等平稳,就问:“多重?”

过了一会儿,齐山才将陶罐轻轻放回地面,回道:“拢共四斤二两,这罐子顶多三两,足有三斤八两的蜜。”

谢知云擦擦手,又低头捏住秤杆自个儿瞧了瞧,“还真是,这一桶竟有这么多。”

“留个一斤给你吃,其余的改天卖山货,可以一并带去,先问问方老板他们要不要。”齐山收回秤杆,将陶罐上的麻绳解开。

“哪儿用留那么多,只是偶尔泡水喝,舀两勺到之前装蜜的那个小罐就行了。还有那么多蜜脾呢,家里养的也有,总不缺我吃的。”

齐山拗不过,最后还还是只看着他用竹筒舀出少许装进小罐,就将大罐子仔细封好。

忙活大半天,总要尝尝味儿。

谢知云又拿来一只碗,往里舀了一汤勺的蜜,想想又添了半勺进去,笑眯眯开口:“今儿得了这些蜜,多放些,甜甜嘴。”

温水倒进碗里,蜂蜜被冲散,水都透着淡淡的黄色。

谢知云只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