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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该适应了,不会乱跑才是。”

齐山瞟一眼两条前腿扒在笼子上,整只站起的狗崽,也觉着问题不大,遂点头应了声“好”。

笼子门敞开,二黑愣了下,很快便急冲出来。小尾巴摇得更欢,在谢知云腿边绕圈蹭了又蹭。

谢知云挠挠它的下巴,还被舔了好几口,痒酥酥的。

谢知云其实有点儿嫌脏,见它那么欢快,又没了脾气。只一把捞住,把它挪到碗边——

“别闹了,快吃。”

嗅到食物香气,二黑可算消停下来,整颗头都埋进碗里,吃得呼噜直响,不少汤水都溅出来。

仔细将碗底都舔干净,二黑才抬起头,果不其然,嘴边也满是碎屑。

谢知云早已习惯,生怕一会儿全擦到自己裤腿上,忙伸手将它拨到一边。

“行了,玩儿去吧。”

前两日将菜苗移栽了部分到门口的空地,这里的土壤不似溪边那么湿润,需勤浇水。他还有得忙,没空一直逗狗。

刚走出几步,一回头就见二黑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只要不往山下跑,谢知云也懒得管。

只是二黑似乎黏上他了,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狗崽身子圆,腿又短,要跑起来才不至于掉队。速度一快,浑身的毛都炸开,显得更胖了,简直像直接从地上弹起来似的。有时甚至会把自己绊个跟头,滚上一两圈才重新爬起来站稳。

有这么个活宝在身边,干活都不觉得无聊。

不过也有碍手碍脚的时候。

谢知云去提着桶地里浇水它也跟着,蹦蹦跳跳的,不是踩断了脆嫩的菜苗,就是将土刨得四处飞扬。

说又说不听,谢知云忍无可忍,最后折根细竹条拿在手里,作势挥舞几下,终于把它赶跑。

跳出菜地的二黑也没闲着,转悠一圈儿,见没人理它,自顾自去扑飞虫玩,跳着跳着就摔一屁股蹲儿。

谢知云笑着摇摇头,专心继续手下的活路。

安静没多久,突听二黑一阵“昂昂”叫唤,声大又急促,活像被人痛揍一顿,好不可怜。

谢知云吓了一跳,将竹筒一丢,溅起的水花打湿衣摆也顾不得擦,几个大跨步就来到二黑身旁。

小狗趴在地上,捂着爪子嘤嘤叫。谢知云把它抱在怀里,翻来覆去检查个遍,也没看出是什么问题。

齐山也听到动静,走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将才不还好好儿的?”

“不知道啊,我之前看它还在扑虫子呢。”

齐山捏捏狗崽的肉爪子,摸到右前爪时,它叫得更凶。

谢知云也凑近些,“是不是被什么扎了?”

齐山没在肉垫上摸到凸起的硬刺,又去看地上,最后在不远处找到只奄奄一息的蜜蜂,恍然大悟道:“怕是被蜇了。”

二黑一直在这儿玩,此时四周还有蜜蜂嗡嗡叫,估计就是这样没错了。

谢知云看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举着它的爪子喃喃:“那要怎么办?”

“不打紧,我去扯些野韭回来,敷一敷就好了。”

谢知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抱着狗崽退到树荫下,静静等待。

小狗皮肉嫩,等齐山寻到药回来,爪子已经肿成原来两倍还要大,跟发面馒头似的,轻轻一碰就嗷嗷叫。

谢知云只能按住它柔声安抚,好叫齐山上药。捣碎的韭菜汁在肉垫上糊了一层,绿的黑的混在一起,带着冲鼻的气味。

但兴许真的舒服些,二黑的叫唤声渐渐稀疏、低弱。

不过经此一闹,它是彻底蔫儿了,不复刚出笼时生龙活虎。

外面太阳有些烈,谢知云想了想,把狗崽送回新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