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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左手拿着汽水,才伸出了右手。

我的右手手心,有米隆临死前留下的诅咒。

……幸好中也看不懂。

“法国最流行的纹身,刚入境时纹的。”我撒起谎来眼睛眨都不眨。

按照米隆诅咒的内容,一年内我不替他杀死魏尔伦,我就要下地狱。

目光还剩下半年时限。

【不像纹身。】鸭子又思考上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染色材料,”见它刨根问底,我干脆说道,“我大腿上也有,你要看吗?”

鸭子果断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去看看死者的父亲】。

“好的。”

死者卢恩的父亲目前在一间病房里休养,由一名安保人员看护。

院方自觉理亏,暂时没报警。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看不到里面的场景,鸭子很快制定了作战方案——

我去引开安保人员,它飞进去查看情况。

“那你要小心,看一眼就出来。”

鸭子点了点头。

得到它的保证,我立即揉红了眼睛,走过去对门口的安保人员说道:“您好,我眼睛里进了一根睫毛,可以帮我看一下吗?我弄不出来。”

大多数法国男人对需要帮助的女士都不会置之不理。

安保人员欣然答应:“噢,好的,我来帮你看看。”

“您看上去对这份工作充满热情,制服也很适合您。”

“是嘛,我在这家医院已经工作五年了。”

“诶,真是太幸运了,刚才我就在疑惑,那边的雕像有什么来历吗?”

趁着安保人员视线被雕像吸引,我用后背轻轻抵开了门。

鸭子如同一支箭羽,笔直地飞了进去。

意外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咔哒一声。

门被关上了。

……糟了,中也还没飞出来。

不过,如果卢恩的父亲还在昏睡,应该不会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哐当——

从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安保人员猛得转过头,打开了门:“柏里安先生——”

话音刚落,一根钢管砸在了他的头上。

钢管后面,是一张双眼布满血丝的狰狞的脸。

“把我的卢恩还给我!”

“他疯了。”安保人员捂住流血的脸说,“小姐,你快逃——”

又是一棍,他彻底晕死过去。

男人死死地盯住了我。

而我死死地盯住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鸭子。

——鸭子的两只脚都被打断了。

“我杀了你!”

狠话谁都会放,但事实上我并不是男人的对手。

很快我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快、快不能呼吸了。

“死吧。”他冷冷地说。

男人逐渐收紧双手,就在我因为缺氧而眼皮渐渐沉重时,眼角余光看到鸭子顽强地爬了起来。

……Chu鸭。

……不,那是中也。

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快得像道闪电,接着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啄在了男人的手上。

但男人没有松手。

鸭子又狠狠地啄了两下。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男人冷笑道,“Mafia的动物干部?”

“!!!”

他知道鸭子是中也,他不是卢恩的父亲。

他是冒名顶替中也部下的那个少年,这么说来,中也关于主治医生的推测也是正确的。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