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月明一噎,咬着唇委委屈屈地领着叶户进屋换衣服。

云开背着手在院子中等了一会,不一会月明出来。他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衬衣大、裤子长,也不怪月明脸色难看,这衣服穿她身上怎么看都像偷来的。俸小赛都不忍卒睹地别过眼。

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他笑道:“算了,还是让婢女给你改改再穿吧。”

月明跟唱戏的花旦一样甩着袖子一脸滑稽地问:“这还能改?重新裁小一点?”

艾叶接道:“小姐能改的,拆开收收就行。”

云开讥笑道:“你们汉家的女孩不是从小就要学女红什么的么?不说裁布缝衣,最起码也得会纳个鞋底子吧!你竟然连裤子收个边都不知道。”

月明把袖子捋了捋,一脸凝重地对他招招手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见她一脸郑重其事,云开还以为她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跟他分享,心里还有一丝丝紧张、一丝丝期待,矮了身子凑过头道:“你说。”

月明压低声音道:“大清亡了三十来年了。”

云开……我去……这兰月明行呀!昨天说他有碍风化,今天说他迂腐。

他直了身子斜着眼睨她:“你这俏皮话说得真别致。”

月明甩着袖子乐得一颠一颠的:“没合身的衣服我就不出去了。”

云开觉得自己还挺喜欢看她这种小人得志的嘚瑟样,正得趣呢,那容她说不去就不去,使出浑身解数把她给诓出府。

月明侧坐在脚踏车后座上,一手压着自己的裙子,一手揪着他后背的衣服。云开一边蹬一边警告她:“你可抓稳了,这路面是石板铺的,压到坑颠到你可别怪我。”

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妙,但是能出来街上逛一逛还是不错的,听着街上的叫卖声,看着久违的街景月明心情正好,对他的推脱责任也不以为意,扬着声道:“没关系,我都会当你是故意的。”

云开听了呵呵直笑。

他俩这般招摇过市,街上的商贩简直象在看西洋景,七嘴八舌的议论。

卖糯米饭的小媳妇摇着芭蕉叶惊叹:“二少爷后面坐的那个小姑娘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经常给兰应德家送米送油的店铺老板捻着胡须道:“这你都不认识,是兰爷家的大小姐。”

土司府的二少爷和兰财神家的大小姐骑一辆车同游,路边的百姓都沸腾了。

卖烟丝的大叔赞许道:“这汉家的姑娘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扭捏么,不比我们傣家姑娘差,大气得很,喜欢谁就大大方方的。”

卖头花的小姑娘撇着嘴道:“二少爷多俊的才人,那个姑娘会不喜欢,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