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娥告诉俸二去拉祜寨请个喊魂的给兰小姐喊魂。他满口答应地送走了曼娥,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他听说兰小姐被二少爷给抱了回来,情况不明,这应该是请大夫呀,怎么就请个喊魂地来糊弄事。但印太不在,后院就是三太太管事,又是个泼辣货,轻易不能得罪了她。但,他受兰应德不少恩惠,这兰小姐应当应份得给照顾好。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去看看兰小姐的情况再做打算。到了月明房前,见他的小儿子俸小赛守在门口,真是瞌睡碰到枕头。

他问俸小赛:“你怎么在这里,二少爷哪里谁伺候?”

俸小赛凑近他爹耳朵悄声道:“是二少爷让我守着的,要是兰小姐有什么事让我马上告诉他。”

听见二少爷对兰小姐这么上心,俸二觉得自己更应该慎重,他问小儿子:“兰小姐这是什么情况,三太太让请人给喊魂。”

三小姐不是说请了大夫么?怎么又变成喊魂的了?俸小赛眼珠转了转,对他爹招了招手。

俸二侧耳凑近,只听俸小赛道:“二少爷让请大夫,您最好就请大夫,逆了三太太顶多挨一顿骂,逆了二少爷,可就不是挨骂那么简单了,是得罪三太太还是得罪二少爷,你心里得清楚。”

俸二听了这话心里面就有底了,他给小儿子一个“你还是太年轻了”的眼神,背着手得意的朝外走。

得罪三太太还是得罪二少爷,这有什么好选的?他大夫和喊魂的都请过来,谁都不得罪,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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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发威

夜幕降临,今晚乌云密布,月亮被厚厚的黑云遮住,透不出一丝光亮来。月明的院子却灯火通明,云开大马金刀地坐在廊下的圈椅内,听着行刑的小厮报数。

叶楠跪在院子中间,一个小厮挥着金竹条一下一下的打在她身上。竹条蘸了盐水,打在先前的伤口上简直痛彻心扉。可嘴里塞了布她连疼都喊不出来,只能趴跪在地上呜咽着。

金竹条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和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让站在叶楠身后的一群被喊来观刑的人噤若寒蝉、两股战战。

云开身边的三太太也是心惊肉跳地抚着胸口,嘴里不住地念着佛。虽然她一惹印太生气,印太就吓唬她要用家法,其实她一次都没挨过。往常处罚下人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太太去看,今儿算是头一遭见识。

行刑的小厮报够数,云开摆了摆手,小厮将塞在叶楠口中的布掏了出来。虽然能说话了,但叶楠也不敢放声大哭,压抑着哭声和身上的疼痛让她全身颤抖。

云开冷冷道:“你们一个二个的简直想翻了天了,把你们从波广寨领出来,就是要让你们好好服侍主子的,你们以为兰小姐只是个客人在府里没个依仗,就可以蹬鼻子上脸的作践她,你们一个个怕是好好地土司府不想呆,要去矿山挖煤。”

一群人闻言跪倒一片,扑在地上直呼冤枉、不敢。

云开给了俸小赛一个眼色,俸小赛会意,去人群中将玉叶嫂给揪了出来,拖到云开前面。

玉叶嫂跪扑在台阶前不敢抬头,云开下了台阶穿着牛皮夹脚拖鞋的脚踩上她的手,他弯下腰语气愠怒:“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姐的吃食你都敢动手脚。”

虽然云开只是踩着她的手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玉叶嫂还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口里惊慌道:“冤枉呀二少爷,月明小姐自来了府里我都是尽心伺候的,少爷小姐们吃什么我就给她准备什么,万不敢怠慢的。”

“不敢怠慢?!”云开轻声重复,脚却渐渐用力。玉叶嫂感到疼却不敢缩回手,咬着牙忍着。

云开低笑道:“大夫说兰小姐她饮食不足,这就是你的尽心伺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