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侧还有一盏热气氤氲茶,似是琴的主人刚离开不久。
小重明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从月门飞了进去,小小的身子就停在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男人跟前,扑闪着小翅膀不敢停歇。
男人身穿深蓝色衬衫,只留一下扣子没扣,下着贴身的黑色西裤,两条大腿笔直修长。额前的短碎刘海衬得原本就挺立的眉眼更加生动,哪怕是脸上的表情淡漠的可怕,但摄人心魄的五观却将那股冷意掩饰得刚刚好。
奉崖取下保温盒和绑在小重鸣鸟上的字条,拍了拍小重明鸟的头。那小重明鸟一路飞上这神山,确实累得够呛,但被这么一拍,瞬间活力条拉满,欢快地飞向窗外。
桌上那小字条被山风吹着,好像在叫嚣着主人热切的期盼。奉崖坐下来,慢悠悠地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每餐加收200餐费,记得打到经费里,记得!
奉崖手一放开,纸条被山风吹到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看向旁边的食盒。
那食盒是粉色的,共有五层,第一层是一道青菜,再往下的每一层荤素搭配着,直到最后一层是还冒着热气的米饭。奉崖准备将第一层拿起来,那力道却往旁边使去,每一层便像花朵般散开,散成五层花瓣。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东西,觉得颇新鲜。于是又把食盒每一层收回去,再散开,这才夹起菜吃了一口。
一顿下来,奉崖吃了五分饱便停下竹筷。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那日家长会在食堂吃叶时音做的菜他便觉得很熟悉,应该是在哪里吃过。神的味蕾神经比妖敏感百倍,他不会记错。
他吃过叶时音做的东西?
冷淡无波的眸子里瞬间掠过有关叶时音的记忆。叶时音才22岁,她的生命于他而言不过沧海一粟,无须花太多时间去搜寻。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叶时音做的菜好吃,他那天第一口就领略到了。不似凡间酒店里所谓大厨做出的菜,她菜里的味道很家常,但送到味蕾时能直达内心,让人觉得温暖,幸福。
“没见过。”
“没吃过。”
“真实地吃过。”
矛盾显现后,奉崖对叶时音这个人产生了疑问。
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家庭关系也是人类中最简单的。简历上显示她大学刚毕业,人生轨迹干净直白。
“却可以轻易地进入山海幼儿园。”
奉崖看向那粉色的食盒,声音淡漠:“你是谁?”
这边的叶时音不知道有个九万岁的神在研究她,此时她躺在自己三米宽的大床上敷着面膜,刷着运动视频。她决定了,从明天开始要每天做操、晨跑,把自己身体给炼强壮了。
有这么个决心是因为她今天差点被鳌灵推倒,加上上一次抱都抱不起鳌灵。
“厨师可是个体力活啊,再这样下去,别说退休生活了,英年早逝都有可能啊!”
她记得以前曾关注过一个美食博主,自己也是个厨师。但是因为常年窝在厨房,加上吃得多,身体越来越胖。粉丝们都提醒他要去运动,或者去医院体检看看,但都被他拒绝了。后来再上去看他视频的时候,发现他家人在那个账号上宣布他猝死了。
“没错!”叶时音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双脚和双手,“明天就开始。”
她左伸个腰,右伸个腿,侧身时发现放在床头柜的锦盒,便挪着下半身至床头柜旁把锦盒抱到怀里。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拿起那把梳子在灯下照了照。
“真漂亮。”叶时音忍不住夸道,又忍不住在自己头发上梳了两下。
可以了,她也是用过几十万一把的梳子了,以后出去要是有谁说她没用过好东西她就跟谁急。把梳子又轻轻地放回去,她就盖上锦盒收到柜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