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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再看看吧,种茶也好,总还能给她娘两找些糊口的银子。”

说到此处,一直沉默着的李夫人忽然小声地啜泣起来。

姚月娥心头不是滋味,转头问身侧的伙计道:“市易务的人有找过咱们么?”

伙计点头,答:“找过的,只是东家您不在,我估摸着最近还得来。”

姚月娥“嗯”了一声,神色有些晦暗,又不忘嘱咐伙计道:“你们先想法子帮我拖一拖,等薛老板回京了,我问问他再说。”

伙计应了,当晚又按姚月娥的吩咐,连夜寻了家租车的铺子,安排日子送李掌柜一家归乡。

次日,齐猛应姚月娥的安排,跟着李掌柜一家走了。

姚月娥正在铺子里查看窑上送来的订单打样,她刚看了只鹧鸪斑,便听外面不知怎的忽然吵闹起来。

几个身着褐衣的男子进了店,为首的哪儿也不看,径直奔着一边的柜台过去,“啪”地一声,将手拍在了上面。

“叫你们东家出来!”

男子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姚月娥给身边的伙计递了个眼色,伙计赶紧上前笑着解释,“官爷真不巧,东家最近都忙着货样的事,不在店里。官爷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小的,小的一定传达。”

“传达?”男子冷哼一声,语气揶揄地问伙计到,“怎么?你们那东家是什么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不成?连官府的话都需要传达?”

“不不,”伙计连忙摆手,陪着笑,“这不是东家不在吗?铺子上的事情,小的也做不了主不是?”

男子呲笑道:“可你东家不在,也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不是?这样吧。”

他侧身对身后的人道:“先将这铺子给我封了,这人带走,留个条子让他们东家回来后,自己去市易务赎人。”

有人敢说,有人也是当真敢听。

几个同行的小吏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伙计钳制住,

而另几人便开始将店里的客人往外赶。

早听人说过这新成立的市易务横行霸道,今日亲眼得见,姚月娥真觉叹为观止。

“住手!”忍无可忍,姚月娥从里间行了出来。

她身上带着披肩,手里拿着才取下的帷帽,看样子就像是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领头的男子一愣,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登时浮现出贪婪的精光。

“不是要找这间铺子的东家么?”姚月娥将伙计护在身后,凛然迎向男子的目光道:“我是东家,有什么可以同我讲。”

男子的目光落在姚月娥身上,直辣地将她从上到下地扫了好几遍。

“那不是赶巧了,”男子笑容猥琐,走近姚月娥道:“市易务收到举报,说你们越过市易务,售卖商品,意图垄断市场。某今日特地去市易务核实,发现你们这间瓷器铺确实还没有登记入册,姚老板,你不解释一下?”

姚月娥嫌恶地退开两步,面色如常道:“没来得及登册的事,我家伙计方才已经解释过了。另外,姚某也想提醒一下差爷,姚家近来的瓷器都走的是外商海贸,具姚某所知,这件事归的是市舶司而不是市易务。”

她回应得不卑不亢,甚至还搬出了市舶司来,让市易务几个找茬儿的人一时无话可说。

本以为这柔弱的女东家是个软柿子,没曾想人开口就怼得几人哑口无言。

男子吃了个哑巴亏,于是神色从一开始的轻浮,肉眼可见地恼怒起来。

他懒得跟姚月娥费口舌,只不耐烦地敷衍,“你说你的东西是外商海贸就是了?不去市易务好好地查一查,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来啊!”

他对身后几人喝到,“将这人给我抓了,带上这间铺子的货目和账本,随我去市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