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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沉了脸色,不悦地追问黄慈,“黄会长这是什意思?”

黄慈依旧笑得和煦,为他添上面前的酒,娓娓道:“赵公子与家里闹的嫌隙黄某听说了。”

“你找人查我?”封令铎冷声质问。

黄慈没有否认,坦然道:“黄某想要合作的人,自是不敢轻信。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黄某得知赵公子因着母亲去世,在赵家地位越来越不如往常。几年前赵老爷娶的那门填房又给他生了个儿子,赵公子想要挣这家产,与其用那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不如踏踏实实从赵家的生意上下手。”

说到这里黄慈顿了顿,抬眼攫住封令铎的视线道:“这一点,黄某可以相助。”

半晌,封令铎呲笑出声。他挑眉不屑地看向黄慈,脸上是半分不信的态度,只问他,“黄会长手下的茶瓷产业虽多,但怕是也抵不上我赵家单单一项丝绸的收入。黄会长说要帮我,敢问打算从什么地方帮起呢?”

黄慈笑而不语,只讳莫如深地道:“合作讲究个缘分,倘若赵公子与黄某有缘,日后自会知晓。”

封令铎闻言忖了片刻,将面前的酒杯满上,向黄慈推了过去。

此举算是应下了黄慈的合作。

然而走出乐馆的时候,黄慈却冷不防让行首带来个乐伎。那女人生得倒是眉清目秀、面目可人。

可是在这种场合送出来,封令铎不用想都知道黄慈安的是监视他的心思,偏生他还不好拒绝,便只能硬着头皮将人领走了。

马车碌碌远行,黄慈的家仆凑过来,笑着道:“恭喜东家,这心病总算是去了一块。剩下的另一块心病,东家打算如何?”

黄慈默了半晌,道:“再坚固的岩石也总会有裂缝,找不到姚月娥的弱点,她身边那么多人,总能找到可以下手的。”

他说完拍了拍家仆的肩,淡笑着走了。

另一边,在书室候了几日的叶夷简,终于在今晚等来了封令铎的消息。

看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满身风尘气地从衣柜里行出来,叶夷简不禁一怔,对着封令铎有些结舌到,“你这是……”

封令铎没理他,撩袍往榻上一坐,才抄起敞露的襟口,神情不悦地道:“今后你收敛些,有消息让门房偷偷递,有事没事都别往我那儿凑。”

“怎么?”叶夷简不解,正要再问,却听封令铎颇为恼火地道:“黄慈给我塞了个女人。”

“哈?!”叶夷简愕然,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事在官场上似乎也挺常见。

送人比送东西划算,金银玉器都是死物,送了就送了,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水花。送人就不一样了,时不时报个信透个消息不说,遇到那些跃上枝头又知恩图报的,就是笔只赚不亏的买卖。

只不过叶夷简深知封令铎的脾气,去年皇上刚登大典之时,想把宝华公主指给封令铎,都只讨了个铩羽而归。如今那黄慈却让这祖宗吃了个哑巴亏,换谁都得觉得憋屈。

“啧啧!”叶夷简莫名来了兴趣,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揶揄封令铎道:“那还真是恭喜封相再添一名美妾,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艳福不浅呐!”

封令铎不说话,睨着叶夷简冷笑着反问,“艳福?既然叶少卿觉得这是艳福,本官倒不介意事情了结之后,将这艳福赐给叶少卿也享一享。”

“……”嘴贱惹了一身骚的叶夷简这下总算消停了。他悻悻地闭了嘴,不满地嗫嚅,“那不还得要你先为国献个身才轮得到我?你把人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搁屋里又不碰,岂不是嫌疑更大?”

叶夷简抬头对上封令铎直勾勾的眼神,不由背脊一阵惊凉,“……这件事我可不能效劳!”

他摆手连退数步,畏畏缩缩将双手抱在身前道:“我、我我小时候就发过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