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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琮却是一副颇为倨傲的模样,蹙眉瞅了床上的封令铎一眼,眉眼间很是不耐。

封令铎当然明白黄慈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既要用他又要防他,这个叫黄琮的所谓侄子,就是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眼线。

看破不说破,封令铎表情如常地应了。

待到差人将黄慈一行送走,封令铎唤来近身的暗卫,对他吩咐到,“查一查那个叫黄琮的人,最好派个人跟踪他,关于他的喜好厌恶,事无巨细,一一上报。”

*

封令铎落水的次日,姚月娥便从齐猛口中听说,薛清似乎是病了。

思及昨日的那起刺杀,薛清和封令铎几乎是同时落的水。后来她想起来,也托人去打听过,却都说那日黄府救起来的人里并未发现薛清。

想是他本就会浮水,又或者是沿途百姓将他救起后,他率先回了府也不一定。

想着之前他三番两次地出手相帮,姚月娥觉得自己怎么也该前往去探望一番,可每一次去到薛清下榻的地方,对方都以薛清风寒未愈不方便为由,婉拒了她的探望。

姚月娥只好讪讪地留下拜礼,托门房转交。

想着薛清的风寒和封令铎的伤,姚月娥于心不忍,几乎隔三岔五地就要在膳房亲自下厨,熬一点补气强身的鸡汤。

叶府的厨房与赵府仅隔着个围墙,也不知封令铎是不是故意,每当姚月娥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她就能听到某人不知为何的声响。

听叶少卿的侍卫说,那是封令铎在后院练剑。想是赵公子遭遇刺杀后醒悟了,痛定思痛,决定学些武艺傍身。

思及此,姚月娥委实有些佩服封令铎这敬业的态度。

可他白日里敬业唱戏给旁人看也就罢了,这不分时间的午休时也在嚯嚯练剑,吵得人睡不着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在封令铎卖力表演的某一个午后,姚月娥忍无可忍地爬上后院墙头,将手里半个拳头大的石头朝他狠狠扔了过去。

这不扔不知道,一扔可不得了。

姚月娥看见男人精壮翅裸的上半身,那一身麦色油亮的皮肤、线条流畅块垒分明的前腹、还有、还有革带上面,那一把结实有力的劲腰……

这样的画面若是落在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眼里,顶多是红个脸,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围墙外的那把腰,姚月娥可是真切地体尝过,也知道它若是抽动起来……

“啪嗒——”

石头落地,发出一声轻响,墙外那个舞剑的人也闻声一顿,堪堪回过头来。

第30章 嘚瑟老跟没媳妇的人在一起,晦气……

姚月娥吓得一个激灵,呼吸都凝滞了。

以她现在这么个爬墙的姿势,若是被封令铎撞见,那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姚月娥心下一凛,赶紧手脚并用地猫腰躲在了墙后。

好在墙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起疑,兀自静了片刻,而后便响起一串渐远的脚步,想是封令铎收剑行远了。

姚月娥长长地吁出口气,缩头缩脑地从墙后的柴堆上跳了下来。

午时刚过,姚月娥却被这一遭闹得睡意全无,她兀自在膳房前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想起薛清的病似乎还未痊愈,便又起了煲汤的心思。

姚月娥便去灶房生了火,开始熬汤。

自梁三的事情出了以后,姚月娥被取消了贡户,眼看与薛清约定的半月之期就要到了,她窑上的兔毫盏除了上次侥幸烧出来的一只,之后的烧制中,便再未有过。

偏生姚月娥越是着急,越是一筹莫展,索性这几日她也懒得去窑上了。

初夏的午后很是宁谧,阳光透过门缝和花窗洒了一地,满室的静谧。姚月娥也是这时才想起来,这偌大的叶府,最近几日似乎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