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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惹封夫人不快,便跟着封夫人去过一回封令铎任职的邻州。

那日炽阳暴晒的州府衙门前,青衣郎君眉目俊朗,形容却是狼狈。汗滴沾湿了他的衣裳和鬓发,若不是那一截被襻膊露出来的皮肉,看着实在不像粗野乡夫,姚月娥怕是都认不出,这人便是她月前才在家宴上瞧过一回的封少爷。

她也是后来才从封夫人对封令铎的指责里知道,那时候前朝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赈灾,而那时所有的赈灾粮款,都是封令铎带着人马,走遍了邻州八县,一点点从富商乡绅的私仓里借的。

以至于往后的时日里,姚月娥总会想起那日州衙的门前,他大汗淋漓、形容疲惫,却还是为了赈灾亲力亲为的样子。

她想,如果当年来她家乡赈灾的,是一个像封令铎那样的官,那爹爹和娘亲,会不会就能熬过那个灾年?

就因着这么个毫无根据的念想,姚月娥在封府熬了两年,她以为自己虽然卑微,但毕竟与封令铎有着肌肤之亲,在他的心里,她多少也该是占着点位置的。

如今想来,姚月娥只觉那时的自己真是傻。

有人能做个好官,却不一定能做个好丈夫。而封令铎或许至始至终,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她的丈夫。

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她既已决定离开,断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思及此,姚月娥对上封令铎的瞳眸,目光决绝地点了点头。

“好……姚月娥,好好……”封令铎气结,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邪火没处发泄,便随手拾了旁边的烛台就往门外砸。

“啊呀!”

随着烛台落地的闷响,传来的还有某人口齿不清地惊呼。

封令铎今日被气得不轻,情绪又被不速之客打断,他便也没了跟姚月娥争下去的心思。再看叶夷简捂头从地上颤巍巍地爬起来,眼神还往姚月娥身上乱瞟的模样,封令铎登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闭眼。”他手里端了杯冷茶,作势就要往叶夷简眼睛上泼,吓得他赶紧转身背了过去。

封令铎这才安顿好一切,和衣从屋内行了出来。

叶夷简怔忡地看着那个兀自走远的背影,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觉胸中怒意翻涌。

“封溪狗!”他怒喝一声追上前去,一把拽住封令铎的袖子,侧身指向姚月娥的屋子,压低声音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封令铎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回视,谁知软骨头的叶夷简这次却毫无退却之意,继续凛眉怒道:“不说你是一国之相封氏后裔,但就身为七尺男儿,居然能干出强迫女子这种龌龊之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向御史台参你?!”

到底是理亏,封令铎面色虽冷,但也无话可说,只悻悻地移开眼,沉声回了句,“她本就是我封府的人。”

“我呸!!!”叶夷简不忿,怼脸封令铎骂到,“少给你的禽兽行径找借口!你现在算什么?跟那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别说姚月娥现在还是我大理寺保护的重要证人,你这是无视王法,直接跳到我头上拉屎!”

被叶夷简指着鼻子骂不还口,于两人而言都还是头一次。叶夷简骂完冷静下来,迎上封令铎那双冷沉的眼,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腿软。

“咳咳……”他清了清嗓缓和气氛,复又才假意提醒了句,“别忘了我们来闽南路首要是为了查案,你若是逼走了姚月娥,让案子查不下去……”

“她敢!”封令铎瞪向叶夷简,“她现在可是御供亲点的师傅,她要是敢走,那可是违抗圣旨。”

“所以你也不想她被皇上砍了吧?”叶夷简就此挨过去,看着封令铎的脸心痛念叨,“这姚月娥下手是真狠,你看,一点儿力都没收着。全大昭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