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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但也能想到其是如何惨状。

笞刑厉害,那行刑的板子上都带着刺,几板子下去就能打的人出了血,五十板,能叫人骨头连着筋一起打碎。那行刑的人或许看这人是个貌美的女子,手上多少还是留了点情,不然的话,她怕是连走到这里的力气都没有了,半道就要昏死过去。

她一被押到了殿内,里面就充满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刺鼻难闻。

“你姓甚名谁,何许人也?”

诉状上其实已经写明了这些,可贞元帝仍旧是公事公办问了她名字归处。

李挽朝跪在大殿中央,殿门大开着,外面的光爬过了光可照人的地砖,照在她的后背上,血淋淋的背,在光的照射下,更叫恐怖血腥。

她伤得很重,连背都挺不直了,强撑着才没倒下。

她照实回答了贞元帝的话,声线也在抖,“民女是川溪布政使司,恩文府人,姓李名挽朝。”

李挽朝想起了那一日,她去给李观送饭碰到的那个越诉的女子,那天她挨了打,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一直在抖,那个时候她就想,她一定是疼死了,所以连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住了。如今挨了罚后才发现,开口说话疼,忍着痛不能言,更疼。

贞元帝问道:“为何人伸冤?”

贞元帝坐在上首,早将李挽朝的诉状翻了个遍,他已经知道她是为她的夫君而来敲的登闻鼓了,但是,他还是要问那么一嘴,毕竟只有问出来,这个女子才能开口诉说她的冤屈啊。

有冤说不出的话,那得多可怜。

李挽朝想起了温沉眼睛就疼。

她疼得想哭,可是一点都不敢哭。

她怕她在皇帝面前哭起来,皇帝也要把她当成失心疯,也不受理她的案了。

所以,李挽朝啊,坚强一点吧,像样一点吧,别闹到了皇帝面前还要哭个没完。

她勒令自己憋回了眼泪。

她哆哆嗦嗦就想要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皇上听,她想说,她的丈夫本该意气风发,本该在科举场上扬名,他该蟾宫折桂的,可是,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害成了这样。她还想说,他真的,真的不能这样死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真的是因为一场大火就死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才张嘴,就听到皇上开了口。

她听他说,“太子,你怎么来了。”

贞元帝的视线落在她的后方,那是大殿的门口。

因为太子来了。

所以李挽朝的话顿在了喉咙里面。

本来殿门外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后来,太子来了,他站在殿门口,她身上的光被遮掩了个干干净净。

李挽朝落在了一片阴影之中,她意识到了太子就在身后。

她下意识转过了身去看。

可是抬头看去。

那个本已经死在火灾中的丈夫,就在眼前。

李挽朝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落在眼前的太子身上。

齐扶锦站在门口,万丈光辉落在他的身后,身上的衮龙袍好像也闪着金辉,他背着光沐于光中,衣袂翻飞,丰姿如玉。

他还是那个他,模样、气度一点都没有变,可是,他的身上为什么穿着太子的衮龙袍呢?皇帝方才说,“太子,你怎么来了?”,门口就站着一个温沉,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骄阳本如火一般,烤炙着她身上的血肉,齐扶锦挡住了她身后的光,致使她落入了一片阴影之中,她的血肉与灵魂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让她有些痛不欲生。

李挽朝觉得身上疼得更厉害了,好像有一股气血涌上了头顶,此刻,过往种种接二连三撞进了自己的脑子,她的脑袋发疼发懵,可这一刻在看到成了太子的温沉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