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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店小二帮他盯一下,若是李挽朝回来了后,切记告诉他。
蓝寻白看着李挽朝,眉心都快拧成了一团,他道:“阿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她这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现下一直操心这事,脸都快小一圈了。
李挽朝没接这话,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又怎么还留在京城不回家?”
“我让店里头的人给我传话了,你昨日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想你会很累,所以就没有来。”李挽朝一共问了他两个问题,他又回答了第二个,他说,“你还在这,我怎么放心回家啊。”
蓝寻白低着脑袋说话,李挽朝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他说了这些,鼻子都有些跟着发酸。
她道:“别怕啊,小白,阿姐是大人啊,这些事情,总是要学会面对的。”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成婚了,所以看着明明只小她半岁的蓝寻白在她眼中总像是小孩。
蓝寻白才十七岁,但个子却已经生得十分挺拔了,他抬起了低垂的头,看着眼前的李挽朝道:“阿姐,算了吧,要不真的,算了吧。”
李挽朝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她转身进了屋子,蓝寻白马上跟了上去,追在她的身后道:“阿姐不是说自己是大人了吗?那大人的世界里面,不就是总有些事情不能追究到底吗?阿姐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啊”
李挽朝没有看蓝寻白,最后只是道:“小白,我想去敲登闻鼓。”
蓝寻白闻此,面色更叫难看,“绝对不行,登闻鼓这种东西,不能随便敲的,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去敲鼓,会挨打的!”
李挽朝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回过身去,看着蓝寻白道:“挨打也认了,小白,最后试一次了,如果这也不行的话,就算了真的就算了。”
蓝寻白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真的快讨厌死温沉这个人了。
他胡乱抹了把眼睛,问李挽朝,“就算挨了打,就算没法子,阿姐也真的算了吗?”
如果敲登闻鼓都没用,那是真没法子了,李挽朝不想算,也只能算了。
她点头,“真的算了。”
“我送阿姐去,我和知霞在外面等你。”
李挽朝既然怎么都要去试试,那蓝寻白也拦不住她啊,他除了在外面等她,那也做不了什么了。
他们什么都没再说,李挽朝提笔写了一纸诉状,最后咬破了手指,盖上了一个血印,他们就出发往常长安门去。
登闻鼓设在长安右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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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后,京城的空气都变得慢慢干燥,今晨齐扶锦起身的时候,鼻子流了血。
他用手背去碰了下鼻子下面,净白的手背上,殷红的血迹十分明显。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烦躁慌乱情绪。
这股慌乱的情绪生得突然又莫名。
齐扶锦性子冷淡,不是易怒的脾气,更不会一大早起床就莫名其妙生出无名火。
方起身,什么事情也没做,却觉烦闷,甚至鼻子还流了血
不过,今日确实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贵妃那边的人,沉不住气了,给他寻了点麻烦事来,再者,近来天干物燥,鼻出血也正常。
这么一想,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了。
他随手拿了条帕子擦干净了鼻间血,就起了身。
他换上衮龙袍,此衣赤色盘领窄袖,前后两肩各着一只金织蟠龙,而后腰系玉带,收束了宽大衣袍,显肩宽腰细,更衬身形挺拔,头上带着翼善冠,脚踩皂靴。
一身的太子服饰为齐扶锦更添了不容侵犯的冷漠,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矜贵与威严。
今日他要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