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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许侯夫人 法采 159843 字 1个月前

好吧。”

这句话一下打乱了杜泠静的思绪。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在说他受了伤,不该上战场的事。

可他看向她的眼中尽是执意。

……

夜晚的帐中,窗外蝉鸣阵阵,蝉鸣将消减下去的夜中暑气又吸了起来,随着阵阵响亮的鸣叫,全都吐到了帐中。

杜泠静热透到浑身是汗,连脚腕都有汗珠滑落,他则攥上了她滑而细的脚腕,又顺势上滑到她腿弯膝头,将她拢拢抱到身前。

他不知为何心绪似乎不太高昂,但下晌眼中的执意,此刻完全化入到了力道之中。

他用力占有着她,一下一下,连同指尖与唇畔,既不让她逃脱,也不许她走神,而她尽力配合,他却要索取更多。

杜泠静有些受不住了,竟觉得今日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因圣旨赐婚之事争执的时候。

分明是他不肯据实以告,可他的脾气却比她还大,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又说不出口,见她不肯与他和好半分,一味倔着,连娘娘都约束不了。

那时的帷帐之间,他就是如此执意。她越是拍他打他,他越是要她,哪怕她气红了眼睛他也不放开。

今次又是这样,莫名间似乎比之前更执意占有。

她低头已见自己身上,处处都是他留下的淡淡红痕,而他还不满意,紧压了她,仿佛要她从外到里,都印满他陆慎如的印记。

“惟石……”

她颤搐,眸中水光迷离,她已每一缕发上都染尽了他的气息。

他才低喘着抱着她,抵上她的额头。

杜泠静自认没有招惹他,抬头向他瞧去,他这次并未霸道地亲吻,也跟前几日一样,就这么以此极近的距离望着她。

“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一定有什么事,她想。

但男人只是极淡地笑了笑。

没有出什么事,要说出事其实早就出了。

就是蒋竹修自杀的事。

如果,她知道蒋竹修是自杀,而他早在此之前就等她许多年,她一定也觉得她的三郎的死,与他有关吧?

那时,她还愿意再留在他身边,柔声叫他一声“夫君”?

这话要怎么说?而他不说,也不准备让蒋枫川说出来。

他不敢赌她知道,她最好一直不知道。

他不想跟她中间隔着一个人。

他想与她此生亲密,再无罅隙……

从浴房回来之后,他把她放回到了床上,杜泠静疲累之至,他替她盖了薄被,陪了她一阵,以为她睡着了,独自穿衣下床,走出了门。

但杜泠静并未睡下,她默默看向他离去的身形。

想到他今次的反常,也想到他在圣旨求娶一事上的古怪沉默,有些一直被她压下的、找不到相似之处、便觉不太可能的猜测,不禁冒了出来。

她想了又想,天色已近泛白了。

陆慎如没回来,先吩咐了崇平些事,又往书房坐了一阵。

明面上,三日之后他要离京,大张旗鼓地前往西北整顿军务。

不过他私下里并不准备三日之后再走。

他欲今晚就走,打那鞑靼九王一个措手不及!

上晌魏琮前来的时候,年嘉也跟了过来。

她一眼见到杜泠静便道,“静娘你没睡好吗?怎么眼下青青的?”

她说着仔细朝杜泠静打量了过来,她忽的盯住了杜泠静的领口和耳后。

“你什么怎么还有……”

一些来路不明的红痕。

年嘉眼睛眨了又眨,杜泠静脸色微热,以为她要嘻嘻问上两句,不想年嘉却转过了头去,清咳了两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