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目悦然,还跟她道, “我看府邸太大也没什么好处,不若泉泉日后就搬到远岫阁来。”
但远岫阁总有幕僚与宾客,她到底是侯夫人, 住在外院和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终究是不便。
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又同她道,“你无事就多过来几趟。”
正月里的风隐隐有了春日重回的气息,杜泠静跟他轻轻点了点头,男人眸色越发柔和下来。
外厅新换的管事前来回话,说有几位拂党人上门求见。
从那日他在林中与众人坦然交心,摆明地说拂党众人皆可往来随意之后,反而陆陆续续有越来越多的拂党人上门来,表示愿意归于慧王和永定侯府,在朝中立足,为他谋事。
前几日,杜泠静就见他在远岫阁见了不少拂党人,今日又来几人,她向他看去,他却忽的跟她一哼,“不见了。”
又作怪。
杜泠静问他,“侯爷这又是缘何?难不成怕人说闲话?”
他瞧了她一眼,“可不是么?主动上门的人比年前还多,只怕被人疑心我是以退为进,亦是一种暗地里步步为营的谋求。”
他说着,果是不欲见人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撩着茶叶吃茶。
杜泠静已经跟他道过歉了,他还暗暗揪着她不肯放。
他总说他在她这处日日受气,到底是谁在受气呢?
杜泠静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她道,“那侯爷便不见吧。最好真的不见。”
拂党人自愿上门的,他都是让管事第一时间通禀,比见谁都要紧,怎么可能真的不见?
杜泠静这话说完,听见他笑了起来。
她也抿唇好笑,但下一息,却被他扯住没伤的手臂,一把扯进了他的怀里。
她惊得抽气,男人则低头贴着她的唇角说话。
“你就不能跟我说几句软话?”
就像她对蒋……
不。
就只是跟他用那温柔如春水一样的语气说话。
他轻轻咬在她的唇珠上。杜泠静微微吃痛。
但他要的软话,是怎样的软话?她不知道。
想着外面还有人等他,他还在这里咬人,她还能软声叫了他。
“惟石……”
她羽睫颤动,她在他怀里软声叫他的表字。
但男人还不满意,希望她再多言两句。
可她不说了,陆慎如抿唇。
下一息,她却用她那没受伤的手臂,极轻地搂上他的脖颈。
她再没同他有过这样的主动,她面色微微红了起来。
杜泠静只觉自己快出汗了,尤其被他这样紧紧看着。
可她真的不知道,他要的软话到底是什么样的话,只能这般圈了他的脖颈,用极小如蚊的声音。
“你能不能别跟我计较了?”
他眸中如墨色深渊起了漩涡,几乎要将她吸入他的眸中。
他开口,嗓音甚哑,抵在她耳边。
他说可以,“只是晚上,让嬷嬷来点香,可好?”
杜泠静讶然,但在他的眸色下,只能缓缓点了头。
……
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吩咐,嬷嬷今日用了重香。
远岫阁的被褥因她住进来,加厚了一层。
杜泠静卧在其间,身子热到如同在浴水里刚打捞出来。
他将她死死抵在雕花的床架上。
他颇有些能耐,能令她那受了伤还未痊愈的手臂,始终处于不被扰动的状态。但其他地方,他根本不给她留下任何可以掌控的机会。
把她在锦被当中完全弄湿了还不够,又趁着香气越浓的时机,在那潮热茂盛的密林中反复求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