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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许侯夫人 法采 147996 字 1个月前

她在他身后,默然瞧了他半晌。

秋霖阮恭他们,过了好一阵才赶上来。崇安将客栈最上一整层的客房都包了下来。

杜泠静吃过饭回了客栈,浑身的乏意又泛了上来。

秋霖探了她的额头,“夫人似乎有些热?”

杜泠静道应该是赶路累的,她刚想说歇歇就好,秋霖却转身报给了侯爷。

男人立时大步过来,见她还站在床下,立时抱了她往床上去,又让人去找大夫。

他反复摸了她的额头,皱眉,“是有点热。”

好在客栈里就有个大夫,大夫来切了脉问了诊,细细看了看杜泠静的状况,道没什么事。

“是体内余邪未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得几日才能好利索。”

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松了口气。

陆慎如亦定了一定,同她道。

“先睡会吧,若再难受,你叫我。”

说着,想到什么,又正色嘱咐了她,“一定要叫我。”

他神色略显严肃,却也不是先前同她生气不搭理的模样,杜泠静不由多看了他几息。

烛火照的他眸光如炬,里间只映着她的影子。

这几日的他生气的事,莫名地在她脑中浮现了一遍。

而亭君的声音亦悄然响在耳畔。

“你好生想想,人家为什么生气?”

她应了他的话,“我记下了。”

他似乎还有些不信,她只能又道了一遍。

“若有不适,我会说的。”

如此,他才替她吹吸了床边的灯,让她早些睡了。

他自还有几封信要回,往窗下的桌边坐了下来。

崇平拿了信过来,可他去额没能看进去。

目光落在帐中睡去的妻子身上,突然一笑。

他到底在跟她计较什么?

男人起身,推开窗子一条细缝,夜色沉沉,唯有远处山间还有些微灯火。

那年她父亲过世便是在山里。

他听到消息连跑了五天五夜的马,赶到出事的山间时,山里还在下雨。

崇平说她已经寻到了她父亲的尸身,但还留在山中迟迟没走。

他不敢想象她该是如何的心绪,他一路着急往山上去,直到她临时借住的山庄外。

那时天都黑透了,到了半夜时分,天上还在飘雨,他没指望能见到她。

但刚走近,就见一个人提着灯,独自站在山庄外的群山中央。

她似是不甘心,又或是不知为何她父亲会走到这山里来,她来来回回地提着灯往群山望去。

她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衣,群山高大无可逾越,她被衬得渺小似山间一颗砂砾。

但她就是不走,无人相陪,是一个人无法入睡,才走到院外来。

她提灯,夜问群山。

陆慎如心如被人攥了一把,松开缰绳下马,大步向她走去。

起初她背着身没看见,只抬头望去漆黑的高山。直到他走近了,她才问声转过身来。

夜里看不清楚,她见他孤身一人,马还停在下面路上,似是路过,向她走来,便问了一句。

“是从此间路过的吗?”她指着前面,“从这儿再往下三刻钟就能下山了。”

她嗓音哑到不行,刺着他的耳朵,她道,“但要小心,山里会有山洪。”

这一句,听得他心头发颤。

他刚想说句什么,不想有人从宅院里寻了出来。

那人远远看见她的灯,就唤了过来。

“泉泉?”

是蒋竹修。

她听见了,同他这个路人道,“我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