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灵参加第十八届清洁能源科技周了吗?”
庄宁屿疑惑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易恪:这你别管。
庄宁屿:“……”
傅寒也是读友会的会员,按时缴纳会费,想来参加活动合理而应当。他出场时照旧西装革履,带着两个保镖,细框银丝眼镜显得整个人冷漠疏离,只有在看到庄宁屿时,脸上神情会稍稍松动一些,带上几分笑意:“好久不见。”
庄宁屿说:“我以为你对俄国文学没兴趣。”
“确实没兴趣。”傅寒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但很久没有见过你了,又约不出来,只好报名读书会。”
庄宁屿对此类表白基本免疫,面不改色敷衍两句就上了二楼。易恪正窝在角落的沙发里,抱着一杯颜色可疑的色素青苹果汁食不知味地嘬嘬嘬,嘬得整个人都被染成绿色,一见到庄宁屿,立刻丢下杯子质问:“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庄宁屿:“老样子。”
易恪:“我就知道!”
明明对俄国文学不感兴趣还要来参加读友会,简直亵渎了伟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庄宁屿哭笑不得:“不要胡说。”
易恪指着书上一页,理直气壮地复述:“胡说是世上一切生灵所没有而唯独只有人类才有的特权,胡说来,胡说去,早晚都会找到真理的,我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我胡说!”
庄宁屿看着这活蹦乱跳的帅哥,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易恪恢复可怜巴巴的乖巧姿态:“你怎么了?”
“我在担心。”庄宁屿拍拍他的头,“这家书店太小,等会儿的戏台不够你发挥。”
第55章 城南书店2 宝石玫瑰花王子。
这次参加读书活动的会员共有五十来个人, 就算是新馆二楼,乍看起来也有些拥挤。锦城的冬天很少出现像今天这么暖和的太阳,易恪把一个豆袋沙发拖到落地窗前, 好让庄宁屿可以舒服地晒会儿腿。志愿者端着托盘过来, 笑嘻嘻地打招呼:“庄老师, 易哥, 喝点什么?”
易恪给自己要了杯冰水, 至于庄宁屿,因为最近一直在咳嗽, 被老中医诊断为跑步后没注意保暖, 风寒入体,所以暂时失去了喝饮料的权力,易恪的大书包里给他“叮叮咣咣”地装了五个保温杯, 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神奇炖水, 拧开一个一股姜味, 再拧开一个苦得要命, 庄宁屿紧紧抿着嘴:“我不渴,真的。”
易恪端起杯子尝了一口, 又递回他嘴边:“哪儿苦了, 你都两个小时没喝水了,听话。”
庄宁屿手里捏着等会儿要朗读的书页摘录, 还没来得及反抗, 就被强行灌进去大半杯调料水一样的玩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苦立刻就从精神领域延展到了现实里, 后脖颈“刷”地冒出一层细汗,憋着气半天硬是没说出话。
易恪把手伸进他的后衣领里摸了摸,站起来连人带沙发一抬, 放到了稍微不那么被太阳直晒的地方,免得等会太热了又出汗着凉。其他读友们这阵还在忙着领朗读卡,他们闹哄哄地挤在活动台前,并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但傅寒除外,他正坐在对面角落的一张沙发上,修长指间夹着几张书摘卡,那是《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一段对话——“……总之,我是施恩图报的,我要求立刻得到报答,也就是得到赞许和以爱还爱。否则我没法爱任何人。”
“爱人类,不爱具体的人。”傅寒视线扫过书摘卡,默念完,暗自摇头。如果仅看肤浅的表面意思而不探查其深意,就目前而言,他的情况似乎和这句话恰好相反,几乎厌恶所有的人类,但,只爱一个具体的人。
活动开始前,时不时就有人跑来找庄宁屿合影,身为前秩序维护部唯一指定吉祥物,他确实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