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其实在刚进规则区时,我还心存侥幸,觉得可能和嘉嘉无关,南屏路的老房子出现后,我依旧自己骗自己,希望就像规则里说的,只要帮嘉嘉过完生日,就能轻轻松松安全离开,直到后来,庄队说拼图少了一张。”
“所以你就去找了周老板?”
“是,我和周老板去年其实见过一次,在一家敬老院的慈善活动上,他是赞助方,我是志愿者,他不记得我,但我却知道他是个好人。”何雨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才继续说,“所以我就私下找了周老板,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求他帮我去找一下拼图。我告诉周老板,如果能找到,那我们所有人就都能安全出去,如果找不到,我也会坦白交代所有事。我只是不想失去工作,不想被重新牵扯回案件里,并不是想拉着大家一起死。”
钟沐拍拍她的肩膀:“先喝点水吧。”
沉默了许久的周欢畅也在此时开口作证:“小何确实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我并没有在铁锅坑里找到拼图,也没看到尸体。”
庄宁屿看向何雨:“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何雨点头:“是,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钟沐微微蹙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庄宁屿制止。他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该准备晚饭了,在找到拼图之前,一切照旧,不要激怒保姆。”
众人各自散去,钟沐陪着何雨一起去了厨房。褚绯绯和李昊等在202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大家,很没有底气地提出:“我们也在规则区里,是不是能共享一下会议信息?”
“能,但不是现在。”庄宁屿说,“先回房休息。”
小情侣手牵着手,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临近门时还不忘双双回头,结果只来得及看到202无情关上的门。
李昊不死心,又把视线投向正在走廊抽烟的周欢畅。
周老板表示,看我没用,一切听庄队的。
易恪问:“腿怎么样?”
“晚上再换药吧,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不严重。”庄宁屿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坐回床边。这时候调查组也刚好打来视频电话,说已经找到了安康诊所的负责人。
“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屏幕里的女医生说,“正好就是我接的诊,所以有印象。那天下午四点多吧,一个小姑娘,瘦小极了,可能也就十三四岁,带着一个比她还小还瘦的女童,两人在诊所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进来,进来也不肯摘帽子口罩,我问了好几遍,小姑娘才说怀疑妹妹被路上的坏小子给欺负了,想让我帮忙检查一下。我听完也被吓了一跳,问她家长在哪,为什么不报警,她说只是怀疑,还不确定,于是我就给女童做了检查,幸好,孩子没事。”
“确定没事?”
“确定没事,我是专业的妇科大夫,这种事不可能看错。”
既然没事,好像也就没有必要再报警。所以女医生也只是叮嘱了两句,让她们一定要记得给家长说,以后离坏小子远一点,又免了诊金,这事也就过去了。
通话结束后,庄宁屿问:“你怎么看?”
“何雨刚才说的,一半真一半假,或者至少,她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易恪帮他捂着膝盖,“不说别的,毫无背景的保姆杀了有钱雇主,却没有一个人报警,现代社会,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处理完尸体后,就等于完美掀过了整件事?”
“她说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故事。”庄宁屿若有所思,“最大程度地和骸骨撇清了关系,让已经死去的二婶扛下了尽可能多的罪名。”
“这倒是人之常情。”易恪起身,到桌边倒了两杯水,“假如她当年真的险些遭遇侵犯,那施暴者无论是自己心脏病发身亡,还是被保姆杀的,还是被小何杀的,还是被保姆和小何一起杀的,都好过让他得手,何雨交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