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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序 语笑阑珊 95925 字 1个月前

那些老油条可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的盲目喜爱阶段,于是大手一挥给他批了一周假期,还用三百块部门小金库给他弄了个豪华果篮。

裴源拿着两张片子走进病房:“没什么大事,就是两根肋骨断了,不过按照你的复原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自愈,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易恪靠在床头,“咔嚓咔嚓”地啃苹果:“先不出。”

裴源提醒他:“……你这种无事生非型的住院,保险是不覆盖的,床位费一天五千八。”

易恪潇洒一挥手:“给你抹个零,六千,让我爸来付。”

易国东抱着一大束花从病房外进来:“我付我付。”

裴源哭笑不得,他没有打扰父子两个人的独处时光,查完房后就彬彬有礼地告辞。

从亲爹进病房开始,易恪啃苹果的动作就减缓了几分,因为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哪有人看儿子带红玫瑰的?”

“我去小区那花店,小沈老板推荐的,说你定期让他往家里送厄瓜多尔红玫瑰,肯定很喜欢。”易国东说,“我也觉得这花好看,就买了一束,等会儿你妈来的时候好送给她,儿子,有眼光!”

易恪把苹果核空投进垃圾桶,一边擦手一边提意见:“所以你其实是空手来的,讲道理,没比带玫瑰强到哪儿去。”

“你说你这,”易国东没有理会这个的话题,而是凑近观察,“住院怎么还戴个钻石耳钉。”

易恪侧头一躲:“因为我想在罹患疾病的日子里,也一样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让自己光彩照人。”

易国东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着骂了一句,又问:“宁屿呢,没来吗?”

提到这个,易恪声音里立刻充满被抛弃的浓浓哀怨:“他来了,但是做完体检就走了,都没来看我。”

“不看就不看吧,”易国东安慰他,“你又没什么好看的。”

父不教,子之过。什么叫我又没什么好看的!

易恪决定当场向亲爹演示一下什么叫合格的父母爱。他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出去,电话接通后秒切主题:“妈,庄队刚才明明就在隔壁做体检,但他做完就走,都没来探望一下正在住院的我。”

邓女士立刻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都没去探望一下我们宝宝?”

易国东单手扶住额头。

易恪满意地说:“其实也没——”

邓纵云:“来来来,宁屿,你自己跟他说。”

易恪表情僵住:“等会儿,妈你在哪!”

另一头传来庄宁屿的声音:“邓总在我的办公室。”

易恪:“……”

庄宁屿:“对不起,但我刚才要赶着去秩序维护部开会,而你还在检查室里。”

易恪:“……”

易国东:“宁屿啊,没事,小恪把手机给我了,他现在要吸氧。”

易恪真的在吸氧,吸了两个小时,收效甚微,于是又抓过床头书架上放着的一本《纯粹理性批判》,试图换一种方法来获取心灵上的平静,理性不产生任何概念,充其量只能使知性概念摆脱一种可能经验的不可避免的限制并且力图使它扩展到经验性|事物的界限之外,好的,还是没能平静下来。他的心灵在庄宁屿和康德之间来回横跳,最后终究是前者占据上风,于是三言两语把正在病房里秀恩爱的爸妈打发走,无事发生地清清嗓子打电话。

接通之后,对面先传来一声轻笑,虽然明知道这笑里调侃成分居多,但易恪还是很没出息地心软软了一瞬,问:“开完这次的行动分析会了?”

“是。”庄宁屿单手收拾办公桌,“会议内容会在明天下班时间之前上传。”

易恪看着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