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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医生的闷笑声……

晚上七点多,路上已经漆黑一片。

回宿舍拿好洗漱用品与换洗衣服的许晚春,再次被师兄背到了背上。

用他的话来说,雨天路滑,万一摔倒了得不偿失。

好在从医院到公寓很近,只要穿过一条林荫道。

步行5了分钟,走出林荫道后,视线中便出现了亮着灯光的公寓楼。

曹景梁抬眼,雨水顺着帽檐从高挺的鼻梁滑落:“桃花,马上就到了。”

整个人都被雨披罩着,完全看不见外面的许晚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好……”

“服务社还没关门,要去瞧瞧吗?”为了便利医生门的生活,公寓楼一楼,专门开了间军人服务社,常用的东西都能买到。

许晚春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先回去吧,万一有缺的再下来。”

曹景梁:“困了?”

“唔……有一点。”窝在雨披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闭目养神,闭着闭着就昏昏欲睡了起来。

曹景梁不再说话,只是朝着长条形楼栋前进的步伐,加快了几分,转眼便来到屋檐下,他再次蹲下身:“到了。”

许晚春脚踩在地上,掀开雨披才发现,师兄脸上全是雨水,她从口袋里掏出帕子递过去:“擦擦。”

曹景梁接过,边擦边看向单元号,他虽知道具体地址,却没有来过。

许晚春记性很好,左右看了两眼,便指了指右边:“在那边。”

曹景梁将帕子揣进口袋,又接过妻子手上的雨披,才跟着人往正确单元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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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师兄打开门时,许晚春根据记忆,拉了下离门不远的电线。

昏黄的灯光,瞬间冲散了黑暗。

虽然因电压不太够,亮度有限,但也比煤油灯明亮不少。

曹景梁还是第一次来,他关上门,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挂雨披的地方。

许晚春指了指阳台:“挂那边。”

曹景梁先将另一只手上的包放到桌上,才走向阳台。

待处理好雨披,回来时,发现妻子已经不在客厅里了:“桃花儿?”

卧室里的许晚春应了声:“我在这。”

曹景梁寻了过来:“屋里挺干净,应该是保卫科的小战士帮咱们收拾的。”

许晚春也看出来了,角角落落几乎一尘不染了,完全可以直接入住,她将洗漱用品与换洗衣服拿了出来:“挺不好意思的,回头给人家再送些点心吧。”

“好,家里还有两瓶酒,到时候一起给了。”曹景梁又整个屋子转了一圈:“桃花儿,我去服务社买个热水瓶,顺便去锅炉房打瓶热水回来。”

许晚春:“身上钱票够吗?现在还有热水?不是说,晚上只供应到7点?”现在都7点半了。

“够了,你之前给我的钱票都没怎么花。”曹景梁摸了下口袋,确定皮夹在里面,才又道:“没有热水,我就找邻居借一瓶。”

许晚春拿出自己的钱包也递过去:“再买两个脸盆,热水瓶也买两个吧。”他们既然打算两边住,里弄那边的开水瓶就带不过来,一个开水瓶肯定不够用的。”

曹景梁点了点头:“那我去了,你别出去,也别给人开门知道吗?”

许晚春头也不回:“知道了……曹大爷。”

“……”曹景梁抬手,很轻很轻的……弹了妻子一个脑瓜崩:“嫌我烦啊?”

许晚春抱着他的手亲了亲:“不烦,不烦,师兄最好了。”

曹景梁喜欢亲妻子的手,那是因为她的手很软很小只,总叫人爱不释手。

但他的手被亲,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