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小病呢。
如果商祁越那时候真的有危险,那自己受点苦受点罪,穆言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偏偏是这样,偏偏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在这时候用起来最顺手效果最好的工具。
护工又推门进来了,隔着被子,她轻轻拍了拍穆言的肩膀。
“抱歉,我现在不想吃,先不用热,放在那里吧。”
护工没有马上回答,穆言恹恹地缩在那里,想要再这样躺一会儿。
该说是变好了吗?他以前即使难过,也很少有这样可以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躺着逃避的时候。
生活压得他连难过的时间的也没有的时候,他只能马不停蹄地疲于奔命。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没办法好受一点,可是他就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待一会儿。
“言言。”商祁越哑着声音喊他。
穆言的身体僵住了,过了许久,他慢慢回过头,看见了商祁越没什么血色的脸。
后颈被撕咬的地方好像又痛了起来,穆言看了他一眼,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滚。”
第69章 那就放我走吧
心脏像被生生揉碎了一样,开始一跳一跳地剧烈地抽痛。
穆言的呼吸逐渐急促,额头冷汗淋漓,他又侧着身把自己蜷缩了起来,似乎这样会好受一点。
商祁越已经从医生那里知道了他的情况,心里难受得厉害,他在床边蹲下,给穆言轻轻揉着胸口。
穆言半个脑袋都埋进了他怀里,他鼻腔里猛地涌上一股腥咸的味道,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商祁越昨天做完检查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他把二助从家里叫来了医院,让他守着穆言的病房,如果有他拦不住的人非要进去,马上向自己汇报。
二助平时很少负责这种事情,这都是罗程的活,罗程远比他更像商总的心腹,这种事情商总常常信不过他人。
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为什么原本属于罗程的活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也猜到了那个“拦不住非要进去”的人是谁。
明康虽然还姓商,但是早已有了后浪拍前浪之势。商鸿生和商祁越即便在董事会这样的公共场合都会呛起来,二助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罗程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站错队。
不过有的时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二助清楚自己不是干这个的料子,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因含量极高的奶茶,老老实实地守在了病房门口。
第二天中午,他果然见到了面色不善要硬闯病房的商鸿生。
他知道自己拦也没有用,就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在商鸿生进去之立刻给商祁越发了信息。
商祁越没有回复,二助猜到他应该是在休息,他没有罗程那样自己察言观色做决定的本事,只记着商祁越说马上向他汇报的指令,马上就去商祁越的病房叫醒了商祁越。
但是对商祁越来说,还是晚了一点。
商祁越赶到的时候,商鸿生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他迎面碰上刚刚离开的医生,从医生那里得知了穆言的后遗症。
医生大概是怕他自责,强调了好几遍大概率是可以治愈的和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商祁越读书成绩再不好,也知道再不严重的病也是病,他安静地听完,又想到了舱室内失去意识前看到的,穆言的苍白的脸。
穆言本来身体就不好。
他在医院找到穆言的时候,他就想,这么瘦,跟着自己在一起,一定要把他的身体养好一点。
但是现在,好像越养越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商祁越心里堵得慌。明明我是想好好对他的,至少把他养的胖一点,身体好一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