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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看出他的高兴但没戳穿。

这天晚上,辛承望把娘子搂怀里难得睡了个好觉。

原来改变真的无声无息,习惯一个人平躺睡觉的俩人,不知何时早就更适应对方抱着的睡姿。

一夜无梦,二人沉沉睡去。

*

秋天向来多短,连下几场雨,人们纷纷厚衣上身。

好似一夜间树叶都泛黄,频繁掉落,最后空荡荡的树枝,随风摇摆,没有了绿意。

将落叶都收在麻袋里,各家各户开始准备过冬的白菜、萝卜、菠菜等。

当然,最主要还是粮食。

秋季多买的人们还是会储藏些,粮价一日高过一日,最后定在了较贵的一个价钱上不变。

祈祷别处都没灾,要不然朝廷往各处赈灾,粮食价钱还得涨。

除了更吃的惯的小麦(面粉)以外,黄米、小米、高粱米、糙米,还有各种黑豆黄豆等豆类这些在此时也是香饽饽。

只要是能吃的,能填饱肚子,啥也不挑。

粮店忙碌,辛父也总是天黑才回家,东家也大方,给了个灯笼照路让辛家人放心些。

揣着手哈气,穿着长棉袄的辛承望这日休沐在家,就在路口等着父亲回家。

看着人来,父子俩一起往家走。

11月中,天阴沉沉的,书院教室里点上了炉子,木炭里面燃烧,水壶发出咕嘟咕嘟声,出来的水蒸气让整个甲班温暖如春。

但正因为如此,一出去更缩脖子觉的温差大,跺跺脚赶紧回宿舍。

宿舍内就没甲班内那么好的条件了,只有炭盆。

炭火还是得自己付钱朝书院定,价钱上倒是也便宜些。

书院要的多,炭火价钱比市面上低,学子再朝书院买也不亏。

这还是官学的好处,私塾内手冻疮没有炭盆等条件也得挨着。

辛承望跺跺脚,又一次抱怨怎么还不放假啊。

陈增李卓失笑,忙活赶紧点上

火,尽管三人都穿的棉袄棉鞋,但屋内跟冰窖似的受不住。

自从天冷,李卓就光来串门,人多确实更暖和,说着话笑笑也觉不到难捱。

炭火燃烧,三人围着炭盆将手放上烤烤,没那么冷了。

辛承望问今年会不会早放假,其他两人摇头,说话间左右隔壁的敲门来暖和身子。

“我们买的炭刚燃起,还不暖和,等会我们就离开。”

“没事没事,呆着就是,反正人多人少都烤。”

辛承望坐下后,看眼李卓,这都是多亏了他,李父专门送来的易点易燃的好木炭。

有那种炭火跟石头似的叫石炭,点起来很是难不说,也得树枝烧好一会才能点燃。

点燃慢,烧起来呛鼻多黑灰,呆一会鼻子黢黑。

别问咋知道的,去好奇呆了下,就呛的咳嗽不止,出来摸脸黑灰一道道的。

但优点也有,便宜。

寻常百姓人家,多买这个。

毕竟更多是买不起的呆家里被子裹着,门都不出。

冷的狠了,就盆里烧个木柴,但烧的快,热量不集中,也就盆周围一点点暖和,还得在门口烧,明火屋内一下子燃着了房梁,那可完蛋。

手和脸不僵硬了,隔壁的回去了。

辛承望就问去年啥时候放的假,李卓想想说忘了,怎么可能记着。

陈增出口道,“去年是腊月初才放假,前年腊月中,在以前也是腊月之间。”

辛承望苦瓜脸,天好的时候,上午学下午放学,一天过去了,这一冷,真觉的漫长。

晚上热水放汤婆子拧上盖子放脚底,炭盆从傍晚燃烧到夜半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