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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静。

他心中的期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花朝礼是送给心上人的,她的确从未说过会给他绣香囊。

是他太过自信了。

在屋中静坐了片刻,他起身洗漱过后,摸黑爬上了床。

沈京墨并没有睡着,听到他上床的动静,却迟迟不见他来抱她,不禁转身一瞧,才发现他竟背对着她,身上还盖着另一条被子。

她抿了抿嘴,身子挪到他背后,摇了摇他的胳膊:“大人不高兴了?”

他坦诚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

“因为我没有送你香囊?”

“……嗯。”

“我要是不送你香囊,你以后就都要和我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这回赌气没说话。

沈京墨等了他一会儿,仍没听见回应,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拉过他的一只手:“你摸摸这是何物。”

陈君迁一碰:那东西还不及他手掌心大,入手微凉,丝滑如绸缎,两面还有微微凸起的图案。

不是香囊还能是什么?

他心里大喜,作势就要仔细观赏一番,可刚一低头,香囊就被沈京墨一把夺了回去,藏回了枕头底下。

“给我看看!”陈君迁转回身来,手摸进她枕下。

沈京墨一把按住枕头,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不是不想看见我,要背对着我睡?转过来干什么?”

“我哪敢啊,”知道她给自己做了香囊,陈君迁乐得合不拢嘴,一面赔笑,一面把她搂进怀里,箍住她的两只手臂,趁机去拿香囊,“你让我看看绣的什么。”

“不给!”沈京墨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枕头上,“还没绣完呢,绣完了再看!”

陈君迁手一停:“什么图案这么复杂,还没绣完?”

他那语气,好像刺绣是件多简单的事情似的。

沈京墨忍不住瞪他一眼:“正面的虎早都绣好了,还不是你非要再绣朵芙蓉!我这几日绣活本来就多,每天晚上点着灯绣,绣得我眼睛都花了!”

陈君迁一下子就听到了重点:“早都绣好了?你早就知道花朝节?”

“我……”眼看说漏了嘴,她干脆瞪他一眼,不和他说话了。

陈君迁心里美滋滋的,靠过来压着她亲:“早就知道还骗我说没听过,从哪儿学坏的?”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她被他亲得躲不开,说话气喘吁吁,“要不明天我抓紧补几针?再有半天就好了。”

“不要。不是说眼睛不舒服?不绣了,别把眼睛看坏了。”他一边说一边亲了亲她的眼尾。

沈京墨自有打算,没再和他说什么。

陈君迁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被窝,去解她的衣扣。

她忙推他一把:“不是累了吗?”

“香囊没有,还不让我要点别的抵账?”

他没几下就把她扒了个干净,将被子甩到一边,拿过自己的衣裳垫在她身下。

一开始他俩还没经验,每次做完都弄得哪里都是,第二天还得拆洗被褥,麻烦得很。后来他就学聪明了,她的衣裳金贵,他就拿自己的衣裳垫着,一件不够就两件,毕竟洗几件衣裳可比洗一床被褥省劲多了。

沈京墨配合地欠了欠身子。

陈君迁正要进入正题,却突然停了下来:“鱼泡还没泡。”说完就要下床去取。

沈京墨拉住他胳膊,红着脸一指床脚的水盆。

陈君迁回头一看,水盆里漂着一个透明的鱼泡,显然早就预备上了,此时已经泡软可用了。

他一喜,把鱼泡捞出来挤干水分,边戴边笑看她:“你果然也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