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心翼翼地歪头观察她的反应。
来至前院,刚好撞见徐氏扶着孟沧在院里溜达。
捉拿狼兵那晚,那狼兵朝他扑过去时,孟沧仓惶一躲,闪了腰,这几天天天趴在屋里推拿按摩,今天好不容易才能下地走走。
管家见他出来了,上前通报说陈都尉的夫人到了。
孟沧“哦”了一声,转过身来,打算和沈京墨客套几句。
沈京墨朝他福了福身。
待她抬起脸来,孟沧肥硕的身子一颤,顿时愣在了原地。
大年初一那晚他只是听见过她的几个下属夸赞了好几句“美若天仙、天姿国色”云云,却没能见着沈京墨的面,因此倍感遗憾。
今日一见,他突然就对陈君迁拒绝做他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感到释然了——
真好看呐,他老孟也算艳福不浅,可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人!
见他盯着沈京墨两眼发直,陈君迁“咳”了两声。
徐氏侧目一瞥自家老爷那副没出息的样,扶在他背后的手悄悄往他腰上最疼的地方用力一戳。
“哎哟……”孟沧顿时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转过脸来看向徐氏。
徐氏却没看他,吩咐管家好生招待后,便与沈京墨和陈君迁夫妇道了别。
等两人走了,孟沧仍望向沈京墨的背影,一边摇头,一边轻拍徐氏搀在他臂弯的手背:“以前呐,我觉得咱们盈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你第二,现在看呐,你要排第三咯。”
徐氏微微笑着,又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呀!”孟沧老脸疼得一皱,拉着徐氏回屋,“快快快再给我揉揉。”
*
沈京墨到郡守府时已近晌午,管家只来得及带她把各个院子先转上一转,就到用午饭的点儿了。
管家将她请到陈君迁这几日暂住的屋子时,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饭食。
“夫人辛苦了,还请先在此处歇歇晌,老奴下午再来叨扰。”
沈京墨微笑着送走了老管家。
屋里总算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陈君迁把门一关,笑呵呵地张开双臂去抱她:“又五天没见,想死我了,快让我抱抱!”
他说着就往她跟前扑了过去。
沈京墨回眸一瞪眼,脸上哪还有半点笑意。
陈君迁的身子僵在半空,默默把手缩了回去:“还生我气呢?”
沈京墨不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荤素齐全,都是些在永宁县吃不着的美味佳肴。
沈京墨只是看着,却没动筷。
陈君迁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她:“我哪儿做错了,你说,我马上改。”
沈京墨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半个,就好像他还不如桌上那只烧乳鸽好看。
陈君迁又等了她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重而短促地呼出一口气,猛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抵在了墙上。
沈京墨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冷冰冰的神色,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是不是我好几天没回家,想我了?”他故意胡乱猜测,低下头来亲她。
沈京墨“哎呀”一声,嫌弃地把他推开,瞪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来作势要去戳他右臂上的伤。
陈君迁赶紧侧身一躲:“这么狠?我伤口再裂开了你不心疼?”
“不是说不怎么凶险,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吗!”她气得瞪圆了一双明眸,指着他眉心咽喉和心口,“这儿这儿这儿,三刀,还不凶险!”
一听原来是这事儿,陈君迁愣了一瞬,立刻反应了过来,笑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