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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笑着按下沈京墨手里的酒坛,一手端酒碗,一手把她拉回了腿上,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罗三左手边,萧景垣一面对怀中的姑娘动手动脚,一面还不忘盯着沈京墨。看见罗三如此粗鲁地对待这样的美人,不禁心中暗骂罗三这大老粗暴殄天物。

“大当家的可别高兴过了头,忘了我们的约定,”萧景垣凉凉地再次提醒,“我带个半死不活的美人回去可没用啊。”

罗三面露不悦,却并未发作,瞥了萧景垣一眼:“萧大少只管放心,我罗三向来说话算话。要不是有萧大少协助,这趟下山还捞不着这么些好处,我会记着萧大少的好的。”

只是,他又看回沈京墨的脸,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美人落在萧景垣手里,还不如留下当他的压寨夫人,可惜了。

罗三说罢便不再理会萧景垣,自顾自抓过酒坛来倒上一碗酒喝下,看向沈京墨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淫邪。

“听说县令夫人姓沈,”罗三嗤笑,“陈君迁那小畜生在床上叫你什么?是叫沈大小姐,还是青青啊?”

青青是谁,沈京墨不知道,也完全无心去想。她只觉得这下流的问题实是侮辱人,羞愤地将头转到一边去不说话。

罗三见她这副表情,也不逼她答话,而是倒了一碗酒递到沈京墨嘴边。

“我不会喝酒……”她忙向后躲。

罗三却一把捏住了她纤细的腕子,把酒碗往她嘴边塞,淫笑着:“不会喝才更要喝。”

“大哥说得对,不会喝酒的美人儿喝醉了才放得开,更带劲儿!”

话落,众匪纷纷有样学样地给几个姑娘灌起酒来。

罗三笑得更为猖狂,见沈京墨依然不从,眼一瞪:“别给脸不要脸,难不成想让我灌你喝?!”

眼看着罗三的手就要伸上前来掐她的脸,沈京墨只好咬咬牙,颤抖着接过酒碗来,眼一闭,猛地一仰头,虽洒了不少,辛辣的酒液还是不可避免地滑入喉中好几口。

她登时就被呛出了泪,丢下酒碗猛地咳嗽起来。

酒如刀刃般刺喉,更何况里面还掺了令人呕吐昏沉的香粉。

罗三和一众山匪看着狼狈的沈京墨,哄堂大笑。

她却根本顾不得这些,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翻腾,整个人都像被放在了火烧烤一般又热又疼。

这是很劣质的便宜酒,一般人都喝不惯,更何况她本就不会喝。

上次喝酒还是柳翠仪大婚那天,但那时陈君迁在她身边,喝酒前还盯着她吃了东西垫了肚子。

不像这次,她胃里空了一天,烈酒烧得她的胃痛苦不堪。

她剧烈地咳嗽着,眼泪愈发汹涌成海,既是咳的,也是怕的。

喝酒前,她看见几个姑娘打出的信号,她们手中的香粉都混入了酒里,那些山匪大概是不认为几个女子会有能力反抗,并未对她们设防,酒一碗接着一碗地喝。

可香粉何时才能起效呢?她好疼,也好怕,害怕香粉药不倒这些熊一样壮硕的山匪,害怕她们撑不到香粉起效那时。

而这却是她们唯一的求生手段。

沈京墨强忍了片刻,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地扑到墙角去狂呕起来。但许是太过惶恐,她刚一起身,才觉双脚发软,竟扑倒在地,一下子碰翻了十几坛酒。

酒坛咔嚓嚓碎得四分五裂,浑浊的酒液洒了一地。

屋里安静了一瞬。

沈京墨趁乱用手指去抠自己的喉咙,可掺了药的酒还没完全吐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转头看去,就瞧见罗三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

这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粗手笨脚,浪费了他那么多酒。

可沈京墨回眸那一刻,清凉酒液沾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