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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君迁听见尖叫声,猛地醒了过来,外衣也没来得及披,就跑向了东屋。

东屋门锁着,他推了一把没推开,拍门叫她的名字也无人应答。

陈君迁心里一急,后退半步,抬起脚来用力一踹,擀面杖粗细的门闩竟被他一脚踹断了!

他来不及心疼门,慌忙跑到床边。

床上坐着个人,用被子裹着活像枚粽子,一道闪电划过,沈京墨小脸惨白,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流,拽着被子的手瑟瑟发抖,随着炸雷声响,又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哭吟。

见他进来,她红着眼睛看向他,目光惊慌又无助。

陈君迁瞧见她的小脸,心中一紧,忙将门关上阻隔些许雷声,接着快步回到床边,屁股挨着床沿坐下,身子挡在她和窗之间。

“怕打雷?”他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也温柔,生怕再吓着她似的。

沈京墨紧紧咬着唇,下巴不住打抖。

她在上京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雷雨,就算夏季雨多,也从未见过这么响的炸雷,而且大多只消片刻就停了,不像今夜的雷声足足响了半夜不说,还一声响过一声!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随着雷声嗡嗡震颤。

沈京墨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双含泪美目紧盯着他。

陈君迁陪她坐了一会儿,知道她一时半会睡不着,便起身去点蜡。

他刚一动,沈京墨抱着被子的手蓦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神情无助又惶恐地看他。

“我去点灯,不走。”

他站在原地没再走动。

沈京墨定定地盯了他片刻,一寸寸松开了僵硬的手指,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身影,他走到桌边,她的视线便跟到桌边。

很快,蜡烛亮起,昏黄柔和的光亮徐徐照亮了整间屋子。

陈君迁把蜡烛放到沈京墨床前,又给她倒了杯水压惊,而后才坐回到了床上,目光带笑地看着她。

昨晚与他置气时一个人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他还以为她胆子多大呢,没想到竟被几声雷吓成这样。

许是温暖的烛光让沈京墨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安定了下来,她渐渐平复了呼吸,抬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随后看向了坐在自己身前的陈君迁。

他正笑着看她。

沈京墨刚被吓得失神,如今算是回了魂,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顿时由害怕变成了气恼。

这个登徒子竟然夜闯她的房间!

她看了一眼被踹断成两半的门闩,带着被子往他相反的方向挪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他,好像他比雷声更可怕。

陈君迁不由失笑。

他站起身离开她的床,走到桌旁坐下,与她隔着几步远,她紧绷的身子才微微松懈,但目光仍一错不错地死死盯着他,防范着他有所动作。

两人对峙了不一会儿,陈君迁率先开口。

“下次再拿话本回来,我定会好好检查。”

见他主动提起昨晚那窘迫的事,沈京墨没有开口,只移开了视线不看他。

陈君迁心平气和地把画本的来历,以及昨夜让她找出那本春宫的原因原原本本讲给她听。

“那两家伙已经被我罚过了,你若觉得不够,我明日再想招罚他们。”

沈京墨轻哼一声没有接他的茬。

陈君迁又道:“你来之前,我家中没有画本。那些画本带回来后就放在你房中,你可曾见我看过一次?”

沈京墨不言语。

陈君迁:“且不说我不看那玩意儿,就算看,也不可能让你知道。”

沈京墨瞪他一眼,又立刻撇开了脸。

陈君迁说完顿了一顿,只觉关于这件事自己再没什么可解释的了,沉默片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