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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养娇珠 过春雪 87681 字 1个月前

春日赏花,本就是冲着陆祈而去,是感谢,更是试探。

若是中途离开,便免不得让人觉得他同大皇子之间不和。

他没有犹豫。

他从来都以她为先,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疼惜。

“可是我有好好去找姐姐,是那马车和糖葫芦在欺负我。”陆念安缓过神,委屈至极:“我都没吃过怎么知道那是酸的,就算糖葫芦酸,那酸也是酸到我了,又没有酸到哥哥,你不能嘲讽我……”

她说话间,足衣被缓慢褪去,陆祈用掌心托住她的足,垂下眼眸。

常年不见光的地方更为细腻,腕边却肿了些,红的惹人怜惜。

他用绸帕擦去她刚上的药膏,动作极轻。

陆念安瞧见,不太乐意地收回足:“哥哥,这是秋菊才替我上得药。”

陆祈一顿,叹声气又将她拉回来。

她足生得小巧,被一手握住仍有余。

陆祈替她上了一层新的药膏,不解:“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用呢?”

偏生只她生得最娇气,幼时磕着碰到后,上完药又哭着喊痒。

那日以后陆祈便去了太医府,盯着人重新写方子,替她一点一点的试药。等药配出来,又走哪儿都替她带着,生怕她磕着碰着以后乱涂东西。

可他细细叮嘱过的,她从来不听。

很快上完药,陆祈又用指骨抵在她腕边,替她揉开瘀血。只是才刚触上去,陆念安便疼得哇哇大叫。

陆祈无视掉她的哭声,手上动作不停:“方才阿念说到哪儿了?”

“说到糖葫芦了,”陆念安吸吸鼻子,找回了些思绪:“而且,而且我没有对着卖糖葫芦的爷爷傻笑,你明明没看见却又冤枉我。”

“对旁人也没笑?崴了脚被人骗了去,哥哥又不在,那阿念要怎么办?”陆祈注视着她,语调意味不明。

“哥哥不是在吗,而且只是笑一笑,哪里会被……哥哥!你轻一些。”

压在她脚腕上的骨指,生得修长匀称,

陆念安偏生觉得难看,又粗又硬,揉在红肿处,疼得难受。

陆祈顺着她放轻力道,一同放轻的,还有他的语调,也变得温和柔软:“阿念,南巷错综复杂,哥哥只是很担心你。”

陆念安一向吃软不吃硬,听见他这样说,顿时也不在细思。

她擦着眼泪:“那哥哥下次不能这样说我了,我也会难过的。”

替她揉开瘀血后,陆祈缓慢坐回原处。

兄妹俩之间悬殊的身高差距,使得他一坐回原位,需要仰起头便成了陆念安。

他摸了摸她的头:“好。”

第40章 第四十章

伤了脚的这几日,陆念安听得最多的,是府上丫头总念叨“伤筋动骨一百天”。

可她不过只是崴了崴脚。

等到第三日时,陆念安便试探着下床。

脚尖踩在地板上,仍余下浅浅的疼意。

但在屋中闷了太久,实在透不过气,陆念安还是想出门转一转。

扶墙往外走,门外是日光盎然,院中那棵海棠沐在光下,枝叶翠绿。

秋菊提着食盒从厨房走回时,陆念安已经慢慢悠悠走到院子外,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小姐,公子都说了让您好好养伤,”秋菊忽然感到很无奈,走上前扶过她:“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已经好些了,”陆念安提起裙摆:“都消肿了,我可以自己走得。”

红肿处,淤血早在那日便被大掌细细地揉开。

“我看看。”

秋菊本不相信,等回到屋中,又替她上些药时,才发现那红肿的确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