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但干完自己活的下属们早早就离开了,整个公司上下,只剩下景晨与安舒訫和她的助理。
安舒訫那边也将事情处理完,她让助理下班,自己则是来到了景晨办公室。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响,她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满脸写着疲倦的景晨,她见到安舒訫的身影,睁开眼,起身去休息室洗了把脸。
一天的时间,景晨脸上的妆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现在清水覆面,倒是将她周身冷冽的气质洗脱了些许。
“CA我自己去就好,国内还少不了你来主持。”景晨用着卸妆湿巾,将所有的妆容彻底卸下,再次洗了脸,擦干净后才说道,“彭建他们要是犯浑,就敲打一下,不用顾及脸面。”
谁能想到赵壹笙去世,忙得团团转的竟然是景晨这个派系呢?
景晨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时局不稳,她几次三番将桌子压下、压稳,前要安抚震怒无能的天上人,后要安定妄图掀桌的地上仙。几番周旋,拿的报酬也只是分内的,却还被人诟病。
有的时候安舒訫真的不能理解景晨。
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理想化?但看着景晨的这双眼睛,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罢了,自己和亦清之所以时时刻刻拥护她,不也就是看重了她的个性吗?
安舒訫点头,景晨的能力有目共睹,完全不是她这个做妹妹和下属的能够担心的,视线上扬之际,她还是注意到了景晨眼尾的细纹。
说到底也是个普通人啊。
“让阿昙姐姐陪你吧。”安舒訫出声。
景晨倒是没想到安舒訫会主动这么说,她看着她,语气平静,似是暗示一般,说道:“阿昙?舒訫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在和我装相?”
平静无波的景家危机已经显现出来,安舒訫常年跟在景晨身边,本家又不是无名之辈,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顶住景晨的目光,抬眸与她对视,用着自己最经常示人的笑容,甜甜地说道:“只是为问筝姐分忧而已啊,我能知道什么呢?”
这意思就是知道了。
景晨面露微笑,她嗔怪地瞥了一眼安舒訫,并未多说什么。
见景晨并不追问,安舒訫清楚,她早有准备。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安心地坐在景晨的对面,给景昙发消息。在得到景昙询问的消息后,她斟酌着,询问景晨:“不需要给……”
“不需要。”景晨打断了安舒訫即将说出口的人名,她沉沉地看着她,在她的神情中没有看出半分慌乱后,复而垂眸,重重地叹了口气。
“舒訫,我好累啊。”
站在所有人前面的姐姐,在安舒訫的面前展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近来的事情确实很多,一桩一件都摆在一起,其中更是涉及到了景家内部,如何不会让景晨心累。但安舒訫却感觉景晨说得累,恐怕不只是工作上的事。
“你和Helena之间有问题?”
“不知道算不算,总之不是很愉快。”景晨并无隐瞒,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的确算不上成熟,倒不如开口询问聪明的妹妹的意见,“你说……”
“打住打住!”安舒訫立刻抬手,制止景晨接下来的话头,“这是你和Helena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第三方可不敢插手。”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晚安。”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景晨怔怔地看着因为跑得太快,而连办公室门都没有关紧的安舒訫,失笑。
安舒訫跑是对的,这到底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根本矛盾点都在彼此的身上,找外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反而会影响自身的判断。
Helena想要的其实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