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ola,你的话我并不赞同。”安舒訫见劝不动,她看了眼景晨,又道,“人为什么一定要可控?咱们又不是什么物件,难道当初你和那个研究员谈恋爱的时候,喜欢她是因为她可控吗?”
庄亦清愣住,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安舒訫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在指责我?”庄亦清指了指自己,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安舒訫缓慢地点着头,说:“是。我不喜欢你高高在上的语气,哪怕我不是当事人,我也觉得很冒犯。Viola,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想需要冷静的人是你。”
“我?”庄亦清反应有点慢,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安舒訫指责了。
“是你。”安舒訫的语气平静,“平日里和景晨还有Helena接触最多的人是我,我知道她们之间的氛围,我也知道她们的为人。虽然不能说多么熟悉Helena,但就凭她连夜从H国回来,我不相信Helena对她完全没有意思。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如果非要计较投入产出比的话,那什么都没有你和那个研究员谈恋爱来的蠢钝。”
“你对Helena有种先入为主的不喜,是因为在她的身上你能看到自己所向往的真正的自由吗?”安舒訫并不停歇,而是继续说道,“你渴望离开庄家,可事实上,你却不能。但Helena可以,她可以不借卫家、Oeris家族过得很好,所以你不喜欢她。亦清姐,你才是那个需要静下心来,不要贸然掺和她们事情的人。”
坐在庄亦清身边的纪殷将两姐妹的对话收入耳中,她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抓住了庄亦清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景晨还在对面。
庄亦清回首无奈地瞥了眼纪殷,而后望向安舒訫,冷声道:“我有不喜欢人的权利,不过你说的有一点很对,我的确最近心理变态,有点不可一世。可能是因为你舅舅又催着我结婚加上傻逼男太多了,让人烦。我会调整我的心态,但是如果下次我再在你的嘴里听到我前任的半个字,我就扇你。”
听到她这么说,安舒訫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胳膊,脑袋靠在肩膀上,蹭了蹭,撒娇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气。反正Helena挺好的,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又不是你和她结婚。”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景晨听到了Helena的名字,她看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问道。
“我说我不喜欢Helena,觉得她不可控,会影响到我们现有的局面。安舒訫在反驳我的话,说我高高在上,还说我不喜欢Helena是因为嫉妒她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以及还说我和前任谈恋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庄亦清十分坦然地将她们刚才说的话告诉给了景晨。
纪殷不动声色吸了口气,没想到她这么勇的。但心底还是十分好奇,景晨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景晨面色不变,她靠在沙发背上,长长的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整个人比起平日里懒散了许多许多。或许是酒劲上来了,也或许是她心态变得平和了,她浅浅地笑了一下,转而回道:“纪殷,你知道亦清和舒訫两个如果在粉圈叫什么吗?”
粉圈是什么?纪殷完全不关注这方面,她满目的茫然。
“唯粉和CP的争斗。”景晨轻笑着回答,丝毫不管纪殷听不听得懂。
“你们姐妹几个,病得都不轻。”纪殷下了定义。
原本以为最清醒、正常的景晨,私下里是个会因为老婆不喜欢自己,而灌自己喝酒;看似能力手腕一般的景昙,是个不露声色的姐控,讨厌姐姐的老婆;最为放浪不羁的庄亦清,向往真正的自由却希望人与事皆可控;看似乖巧无害的安舒訫,嘴巴毒得很,一针见血地扎死庄亦清。
到底是什么基因,能把这么一群神经病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