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宫少有的在医院内坐班,看到景晨的身影,她觉得有些稀奇。但看到了她吊着的胳膊后,就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了。
景晨这个人面向冷,人也比较严肃,在队伍中的时候很少笑。但像今天表现出来的这么沉郁,还是司少宫第一次看到。她敲了敲桌子,示意景晨回神:“说说吧。”
“车祸撞击,左臂骨折肋骨骨折。三个礼拜了,能不能拆了固定带。”景晨声音平静,讲述着自己的伤势与诉求。
司少宫打量着景晨,看了眼她骨头的片子,又看了看对方过分平静的脸色。瞥见门口已经关严实了,皱眉问道:“这怎么了?心情这么差?”
司少宫并不算外人,她曾经也是和景晨同样在秘密队伍中的。只不过因为家里的要求,才回到了大区内。她十分熟悉景晨,也了解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按理说从队伍离开后,以她的身份地位不应该有这样严重的伤势了。她想知道景晨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景晨那些什么分寸感,直接询问出声。
叹了口气,景晨抬眸看着自己的老熟人,淡淡地回道:“发生了很多事情,抽空我再给你讲吧。我刚看后面你这还有5个号呢,别耽误人家时间了,你先看看我肋骨的固定带和胳膊这个,能不能都拆了。”
这有什么能不能拆的?景晨哪里是个会老实的人了?司少宫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伤势,回:“胳膊再吊一礼拜吧,手术在哪做的?”
“A国做的。”景晨平静地系上衣服扣子,回答。
听到这个国家名字,司少宫嘴巴不自觉地撇了下,她一边在电脑上输入一边状似无意地说着:“自由女神去看了吗?”
司少宫是知道大队长的想法的。
人海茫茫,这世界上还记得大队长想要去看自由女神的,恐怕只有她、司少宫还有沈清润了。
想到小姑姑的牺牲,景晨本就不那么好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她微微垂着头,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眸中阴翳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点了点头。
“问筝,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该走出来了。”眼看景晨就要离开了,司少宫望着她挺直的背影,幽幽地提醒。
“我没有走不出来。”景晨听到她的话脚步一顿,而后她轻描淡写地回道,“对了,我结婚了。是和Helena,一个大明星,有兴趣你可以关注她。”
结婚?司少宫听到这种陌生的词汇从景晨口中说出来,她眉眼不着痕迹地露出笑意来,走到景晨身后,笑着问:“开窍了?”
“什么开窍?”景晨眉头一拧,不明白司少宫的意思。什么叫开窍,她就没有不开窍的时候啊?
眼见她这样,就知道并不是真的开窍了。司少宫笑了笑,并不多言,只等景晨继续说。
“利益交换罢了。”景晨按照司少宫的设想,给了回答,只不过,在临出门前,她默默补充了一句,“不过,她很好。”
看着景晨这样,司少宫望着她的背影,因为见到老队友而生出的一点点惆怅也消散了。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叫着下一位病患进来。
重新回到车上,Helena并没有过多询问景晨的情况,她只是看了眼对方,发觉她的固定带依旧挂着,眉头微微皱起。
“胳膊的估计还要再等一个礼拜左右。”景晨很是体贴地主动解释。
闻言,Helena点了点头。两个人返程。
“今天不就是中秋节吗?是不是要回你爷爷家?”路上的时候,Helena翻到社交媒体上都在祝贺中秋节快乐,她想到什么,转头询问景晨。
景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听到Helena这么说,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居然已经到了中秋。她顿了顿,又看了眼Helena和自己的穿着,回道: